小太监在前边低头走着,并没回头看,低声道:““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除了本王,还有谁去了?”五王爷盯着小太监的身影,心里的不安越发浓郁。
不知道是因为树上的寒鸦,叫的太过于凄凉,还是因为要去的位置,是天牢。
小太监还是匆匆朝前走着,对五王爷的问话,打着太极:“奴才也不清楚。”
怀着忐忑的心情,五王爷一路走到天牢的门口。
和往日的四个守卫不用,今日的天牢门口,竟然多了许多带刀侍卫,在来回的巡逻。
那阵仗,好像里面关进去什么重要人物似的。
五王爷心里暗暗的惊疑,难道是司徒森被抓起来了!
很快,他心里的疑问,就有了答案。
带刀侍卫的头领,一见到五王爷现身,扬手做了个手势。
紧跟着,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忽然朝五王爷涌过来,将他的手反剪着绑起来。
“唉,唉,你们干什么!”五王爷还没反应过来,怒声道:“本王可是五王爷,是皇上召见的。”
侍卫头领冷哼一声:“皇上的命令,就是要将五王爷绑起来。”
现在,五王爷知道,心里那股子慌张是哪里来的
了。
他还想来看戏,没想到剧情猛然的翻转,戏中的主角竟然是他!
难道皇上知道了什么?
不会的,他们隐瞒的这样好,毫无痕迹!
五王爷压住心里的惊疑,被侍卫压着进去。
天牢的尽头,是一间宽敞的牢房。
五王爷还没靠近,一眼就瞧见同样被五花大绑,被锁在柱子上的太医院首。
他心里咯噔一下,瞟了眼太医院首身上的斑斑血迹,朝里面接着走去。
他贵为五王爷,从来没来过这天牢,这一刻,脚下的甬道,竟是变得无比的绵长。
每一步,都像是才在刀尖尖上一样。
终于走到尽头。
天牢最大的屋子中,搬着整齐的桌椅,他期待看见的司徒森和宁浅予,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皇上并不在这儿!
五王爷咽了口口水,看着端坐着的两人,道:“你们,你们二人竟然敢假传圣旨,将本王引来这等污秽之地!”
司徒森和宁浅予并没有说话,他们边上立着的海公公,抖开手上的圣旨,目不斜视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王爷司徒华,行事不端。”
“和太医勾结,妄图谋害皇上,先打入天牢,命七贤王严审,定
要查清此事!”
五王爷又惊又怕,他站在那儿,双腿都在打着冷颤:“不,这中间,定是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误会,一会查证就知道了。”海公公收起圣旨,道:“五王爷,您还是先接旨吧,否则一会儿,就是抗旨不尊,那可是直接杀头的大罪。”
五王爷这才跪下,道:“臣接旨。”
这一跪,就再也无法起身。
司徒森在他起身之前,道:“五王爷,你是自己招,还是用刑?”
“本王,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王爷梗着脖子。
事出突然,连对策都来不及和伟东商量,竟然就这样被下狱。
他心里一片慌张。
司徒森看着他的样子,冷哼一声,道:“好,既然五王爷不肯说,将太医院首抬进来吧。”
天牢的人,办事很麻利,三两下就将太医院首,连同锁着他的那木柱子,给抬了进来。
太医院首刚才垂着头,几近昏厥,根本没注意五王爷也被押解过来。
被挪动清醒了,一见到五王爷,就带着哭腔,哀声道:“五王爷,您快和七贤王说说,那药,是您命微臣下在皇上汤药中的。”
“微臣就是吃了十个八个豹子胆
,也不敢生出谋害皇上的心啊!”
一个年老的大臣,这样嚎哭,想必真是被死牢的刑罚折腾够了。
五王爷死死盯着太医院首,道:“你胡乱攀咬什么,本王什么时候命你害过皇上?”
“姜萤草,是您找来给微臣的,说是当做秘药,给放在皇上的汤药中,微臣想着姜萤草一点,也不会有事,所以才照您的话做!”
太医院首这话,并没有说谎。
若是他知道五王爷还派了人,在皇上身上下千年蕨根,他怎么也不会敢这样做的!
五王爷已经做好,打死不承认的打算,他压住心里的恐慌,道:“本王何时,叫你弄了什么姜萤草,还是劳什子草?本王压根都不认识这东西!”
太医院首登时慌张起来:“五王爷,五王爷怎么能不认账呢?”
“是您说贤王妃即将要接手皇上的病情,只要皇上出了什么事情,定是不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