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宁浅予所说,第二日,宁以菲就被放出去了。
本来菊儿招供的事情,足够使得宁以菲被直接处死。
但是为了引出躲着不现身的狄博仁,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宁以菲本来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一出去,立刻悄悄的去之前狄博仁说起的位置,寻求帮助。
可是千算万算,她还是算漏了一件事。
宁浅予既然敢将她放了,就已经做好之后的打算。
宁以菲刚出大牢的门,就被花嬷嬷带着几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花嬷嬷眉眼间依旧是不屑:“宁小姐,跟我们走吧。”
宁以菲警惕的朝后看了眼,道:“我不跟你们走。”
“皇贵妃有请,你去不去,由不得你。”花嬷嬷朝小太监使了个眼色。
小太监立刻会意,将宁以菲左右架着,朝姜贵妃的宫里拖去。
姜贵妃宫中张罗着披红挂绿的东西,全部不见,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宁以菲被拖进去的时候,姜贵妃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她。
她心里忐忑,还是上前请安:“见过皇贵妃。”
“担不起你的礼。”姜贵妃半倚在太师椅上,幽幽的盯着自己刚染上的指甲看。
“听闻你昨儿去私会狄博
仁了?”
“没,没有!”知道自己已经是逃不过去,但是宁以菲还是下意识的否认。
“真是好笑,本宫的皇儿一心喜欢你,说你人淡如菊,腹有诗书,本宫瞧着,你那满肚子的坏心和祸水,倒是随了你不要脸的娘亲。”
宁以菲低头跪在地上,手紧紧的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她颤声道:“小女的事情,和母亲无关。”
“无关?”姜贵妃眼神,终于从指甲上,缓缓移向宁以菲:“孙倩如之前巴巴的和废后交好,宁以月也是铁板钉钉的太子妃。”
“没想到事情一转变,这位锦都第一大美人,就沉不住气,勾引了无权无势的三皇子,大着肚子死皮赖脸,还甘心做侍妾。”
“后来又是什么宁以月是狄韦的女儿,这一出接一出,叫人应接不暇,你们演戏的不累,看戏的都看累了。”
“本来本宫的皇儿,能看上府中凋零不成气候的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本宫还念着你是五王爷的养女,和五王爷亲上加亲,谁知五王爷那不怕死的,和狄韦搅合在一起。”
“你就更不用说了,竟然还和狄博仁暗暗在一起。”
“说是家教有
伤,偏偏贤王妃如此明事理,识大体,有本事,追根究底,是你母亲的问题,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姜思雨明里暗里将宁以菲和孙倩如一顿好损。
其实早年间,孙倩如作为老太君的儿媳,算是和姜思雨有些沾亲带故。
但苏倩茹不但不和姜思雨亲近,竟然巴巴的去讨好皇后,暗地里还损姜思雨,联合皇后做些阴损的事情。
那时候,两人就结下梁子。
此番若不是司徒云被臭虫屁了眼,闹着非宁以菲不娶,她也不会不计前嫌的准许。
且几番接触,感觉宁以菲还算是知书达理,能哄得人高兴,说话做事分寸有度。
谁知宁以菲淡然的躯壳下,竟然包含着的都是祸心!
宁以菲看着姜贵妃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耸然一惊,汗珠子已经爬上额头。
地上的青石板很凉,那股子凉意顺着膝盖,直冲心里。
她结结巴巴的道:“不是,姜贵妃,这一切,都是宁浅予的陷害,小女知道狄博仁是狄韦的儿子,怎么可能和他在一起?”
“是吗?”姜贵妃讽刺的笑了一声,朝花嬷嬷道:“将菊儿带上来。”
菊儿也是被人拖上来的。
她的双手受了棍
刑,被夹的血肉模糊,嘴角都是青紫,看来真是被言行逼供过的。
一瞧见宁以菲,菊儿就忍不住哭出声音来:“小姐……”
宁以菲却是狠狠的瞪起眼睛,呵斥道:“宁浅予究竟给你什么好处,你要这样的陷害我!”
菊儿怕了那刑罚,身上留下的痛更是煎心,被宁以菲这样一说,都给说懵了。
半晌才断断续续的道:“贤王妃没给奴婢任何好处,奴婢也没见到贤王妃。”
“小姐,是奴婢不对,受不住刑罚,将您和狄公子的事情,全部给说出去了。”
“我,我和狄公子之间有什么事!”宁以菲瞪着眼,示意菊儿。
眼下,只要菊儿说,她是被司徒森和宁浅予的人,屈打成招,她就有法子暂时保住一命。
可菊儿被吓破了胆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细细的品宁以菲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她忍住哭腔,道:“您和狄公子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