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极少在司徒森面前流泪。
尤其是现在,她的眼泪滚烫,每一滴,都像是落在司徒森的心头,将他灼的生疼,也让他手足无措。
慌张之中,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温声细语的哄着。
可越是哄着,宁浅予的眼泪,越是掉的凶。
像是久旱之后的雨滴一样。
最后没有办法,司徒森只能按照之前的法子,低头一点点的将那些苦涩的珍珠吻去。
宁浅予像是撒娇的孩子,好久,才逐渐的平息下来。
不过哭的太过于狠了,声音沙哑,连鼻头都是通红。
窝在他的怀里,身子也是一抽一抽的。
司徒森伸手在她鼻头轻轻一刮,道:“好了,我的小鱼儿,我回来了,没有你的命令,岂敢轻易的死去。”
宁浅予鼻头微动,差点又落下泪来。
司徒森瞧着金豆豆又要下来,赶紧转移话题道:“哭的像是小孩子似的,是不是一会儿,鼻涕泡儿都要出来了。”
宁浅予又想哭,又想笑,噗嗤一声,还真就憋出一个鼻涕泡来。
司徒森抿着嘴,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神情分明是忍俊不禁。
宁浅予嗔怪的看了司徒森一眼,又是不好意思,赶紧从枕下抽出帕子擦
去。
不过这鼻涕泡化解了宁浅予的眼泪,气氛,终于变了调。
久别胜新婚。
两人刚经历了好些天的分别,还有以为司徒森去世的误会,都想着用别的方式,来表达对彼此的爱意。
帷帐之中的温度,也随着两人逐渐靠近,而缓慢的爬升起来。
火苗随着两人的起起伏伏而跳跃,终于,在两人都极度快乐的时候,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
屋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屋外廊下的灯笼,隐隐绰绰的透过窗棂,投进来一丝微弱的光。
宁浅予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身子,我那个司徒森边上靠了靠:“王爷,重逢的喜悦,倒是叫我忘了将重要的事情说出来。”
“嗯?”司徒森的声音带着慵懒的上扬,将她轻轻搂住。
宁浅予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黄志刚在我们府上。”
司徒森原本捏着她一缕秀发把玩着,听到这话,受手上的动作猛然一顿,道:“黄志刚?”
“嗯,我也是既然巧合之下发现的。”宁浅予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暗哑。
“黄志刚扮作乞丐的样子,一直徘徊在王府门口,当时又都在传扬王爷的死讯。”
“我念其可怜,又想着为王爷积功德,所以将其收进府内做了烧火奴才。”
“那几日我为了王爷的死讯,而暗自伤神,整夜的睡不着觉,恰逢司徒逸下令,将黄志刚的发妻杀了逼他现身。”
“半夜起身去煮安神茶的时候,因为想念王爷,神不知鬼不觉,竟走到下令不准人靠近的后花园。”
“这一去,就遇见了在为发妻烧纸钱的黄志刚。”
黑暗中,司徒森似乎是笑了一声:“浅予,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寻觅不得的人,竟然会这样送上门来。”
“王爷,还有更有趣的事情呢。”宁浅予的手,软哒哒的搁在司徒森的胸前。
“王爷说我是福星,我还真是担当的起。”
语气中的骄傲劲儿,让司徒森笑意更甚:“哦?说来听听,为夫也瞧瞧,为夫的夫人,究竟有多招福?”
宁浅予轻声道:“狄桑和狄博仁,愿意和我们合作。”
“什么?”司徒森的手,刚握住宁浅予的手,听到这话,也是一僵。
“狄桑和狄博仁可是狄韦仅剩下的一儿一女,怎么会和你要合作,别不是使诈。”
宁浅予动了动,原本想支起身子看着司徒森说话。
可转念一想,黑
漆漆的,谁也瞧不见谁,又重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之后才道:“刚开始,我也担心是假的,可是狄韦,为了控制狄博仁,竟然给他吃了五毒青花散!”
“而且,还想将狄桑,送给皇上当妃子。”
司徒森一阵恶寒。
这狄韦还真是丧心病狂。
竟然连一双儿女都不放过。
他忍住恶心的感觉,道:“那他们想如何?”
“请我给狄博仁解身上的五毒青花散,之后,只要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愿意将狄韦所有的部署,全部告诉我们。”宁浅予低声道。
“狄韦比鬼门的人还要狡猾,我想,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司徒森想了想,道:“狄桑一直在月满楼,狄韦的人这样久都没发现。”
“这件事,本就值得推敲,更何况,五毒青花散这样狠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