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已经下了逐客令,桑桑也不好一直呆在屋子里。
推门出去之前,桑桑担忧的回头看了眼宁浅予的状态。
转身出去瞧见门口的茯苓,低声道:“王妃现在今儿的情况,好像不怎么对劲。”
“这样喝下去,怕是要醉酒,是不是去请贤荣亲王来才好?”
“是。”茯苓抿了抿嘴,道:“多谢桑桑姑娘关心,已经派人去请了。”
“那就好。”桑桑还抱着琵琶,道:“贤荣亲王妃一直瞧着,是坚强自立的,今儿倒是看出些脆弱来。”
“我留着也帮不上忙,一会儿,我叫人送些醒酒汤来。”
“多谢姑娘。”茯苓又说了一句。
宁浅予算是能饮酒的。
可是今儿带着心思喝酒,感觉还没喝下去多少,脑子就已经有一些发晕。
但是,红姑的酒,真是藏了许久的好酒。
就怎么也喝不够似的,带着一股子淡淡的梅花清香,入口甘甜。
好像多饮两杯,那些个烦心事都能忘却。
重生之后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样。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放肆了。
接到消息的时候,司徒森正在和闪电秘密商议,怎么将狄韦引出来。
鱼跃小心翼翼的传达
着十里的话:“王爷,王妃在月满楼,好像,心情不怎么好……”
“王妃今儿不是回宁府了?”司徒森皱了皱眉:“宁府的人,还能欺负了王妃?”
“奴才不知,十里也没说什么,只说从宁府出来,王妃瞧着就不大高兴。”鱼跃顿了顿,道:“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酒。”
司徒森的眸子一闪,回身对闪电道:“你先按照我说的去布局,晚上再来商议。”
“是。”闪电知道,一旦涉及自家王妃,王爷定要乱了方寸,赶紧告退。
司徒森匆匆披上斗篷,朝外走去。
鱼跃跟在后边,腿比司徒森的更短一些,都有些追不上似的。
一边追,一边叫着:“王爷,马车,马车在门口,奴才给您备好了。”
司徒森直接上马,直奔月满楼。
红姑依旧是站在门口不远处。
不过这回,她没瞧着门口,而是看着不远处的二楼某一间屋子。
脸上是肉眼可见的心疼,嘴里还喃喃的念着:“哎呀,我藏了二十年的好酒啊!”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司徒森阴冷的声音:“你给她喝了多少?”
红姑没反应过来,吓得一哆嗦,啊的大叫了一声。
回过神来瞧见
是司徒森,惊吓更甚,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王爷……”
“本王问你话,给她喝了多少?”司徒森冷眼看着红姑,道。
红姑赶紧低声道:“三壶酒,加,加一小坛子……”
“你胆子越发的大了,竟也不拦着!”司徒森一听这话,没接着和红姑纠缠,径直朝楼上走去。
红姑还真是委屈,宁浅予可是贤荣亲王妃,她要喝酒,红姑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着啊!
司徒森也不肖问,总之茯苓还在门口立着。
茯苓隔得老远,就察觉到司徒森身上,那股子骇人的气息,吓得一激灵,赶紧迎上去。
“王爷……”
司徒森眼神越发的冷,睨了茯苓一眼。
茯苓一抖,不敢接着说什么。
她知道,主子定要找她秋后算账的。
但愿王妃是千杯不醉吧!
司徒森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子酒香味。
宁浅予坐在软垫上,还在举着小酒杯往嘴里送。
听到门口的动静,歪着头,脸上有些惊讶的神色:“咦,王爷怎么来了。”
得,还没完全醉。
至少还没醉的不省人事,还能知道他是谁。
司徒森本来担忧下的火气,在见到她小鹿般的神色之后,突然就消
了下去。
他压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前两步,轻咳一声,将声音尽量放的温柔:“小鱼儿,回家吧。”
宁浅予将酒杯一放,指着小坛子,小嘴一撅道:“我还没喝完呢!”
喝酒醉后的宁浅予,带着她这年纪该有的娇艳,娇憨,还有任性。
司徒森心里一软,坐在宁浅予边上,准备取下,她再度拿在手中的酒杯。
宁浅予却将手躲开,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司徒森:“你要干什么?”
“我不干什么。”瞧着她的神色,司徒森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过手,拍在她的背上,温声哄道:“小鱼儿,咱们回家去喝。”
“家?”宁浅予将酒杯轻扬,虽然是在笑着,可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