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宁浅予早就有猜想。
早在之前吴婆子问起宁浅予身份,出现的惊讶。
以及最早的时候,宁浅予提起蓝府,吴婆子的反应也很奇怪。
吴婆子听到宁浅予的话,定定的愣在当场。
半晌,才支支吾吾的道:“王妃,老奴不是蓝府的人!”
“哼。”宁浅予冷笑了一声:“既然你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蓝府的人。”
“这样吧,我身边正好,缺个你这样的嬷嬷,你现在开始,跟着我吧,明儿要去宁府一趟。”
“你正好随着我去,也好叫宁长远瞧瞧,你是不是他找了多年的蓝琼!”
吴婆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的故事一样,开始瑟瑟发抖。
隔了好一会,才颤声道:“老奴出身低微,不配侍奉王妃……”
“我觉得你配就行。”宁浅予的眼神暗下来:“就这样决定了,慕公子这儿,我会另外派人来照顾。”
主子的话,岂有奴才辩驳的道理。
吴婆子深深的埋下头,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吧。
躲躲藏藏这样多年,不就是为了现在,找到小小姐,按照当年小姐的吩咐,将那些事情,说给小小姐听。
她捏紧了衣角,心里也打定了
主意。
朝阳公主和喻鹤两人,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宁浅予不好扫兴,只能陪着朝阳公主,在别院呆到天色将晚,才回去。
马车走到王府门口,恰好遇到准备外出的司徒森。
司徒森将宁浅予抱下马车,声音中带着着急:“你去哪儿了?天黑了才回来。”
“和皇姑姑去了别院。”宁浅予顿了顿,瞧着穿着整齐,披着斗篷的司徒森,道:“这样晚,王爷还要出去?”
“准备去别院接你。”司徒森没将宁浅予放下来的意思。
外边还有不少的婢子侍卫,宁浅予带着些不好意思:“王爷,放我下来,这样多人瞧着呢。”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妃,害羞什么?”司徒森的手臂更加的收紧:“今儿地上的雪化了些,别沾湿你的鞋子。”
这话,让宁浅予将头更是埋向司徒森的怀里。
心中,也是漾起一圈圈甜蜜的波纹。
其实宁浅予不是怕人说什么,她只是不太适应,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亲昵。
司徒森一直将宁浅予,抱到碧荷苑的屋子里,才将她放下来。
放下来之后,他瞧见紧跟着茯苓进门的吴婆子。
不由得有些狐疑:“碧荷苑差伺候的婆子吗?梁
伯怎么办事的,还要你自己去买婆子回来?”
“不是。”宁浅予整理了下衣裳上的皱褶,道:“和这婆子有眼缘罢了。”
她犹豫着,到底没将原因,实话告诉司徒森。
司徒森眉头微皱,再次盯着吴婆子看了眼,没有说话。
吴婆子接回来的第二日,宁浅予果真按照她说的那样,带着吴婆子回宁府了。
不过,这回没遇到宁长远,连秦依依母女也不在家。
只有念姨娘抱着小孩子,还有昏迷不醒的老太君。
静心苑死气沉沉的。
吴婆子跟在宁浅予身后,手一直紧紧的拽着。
这位置她很熟悉,蓝姿还在世的时候,她陪着蓝姿前来静心苑给老太君请安,这条路十几年也没变过。
云嬷嬷和冯婆子出来迎接,两人都没注意到宁浅予身后的吴婆子。
进屋给老太君把脉之后,云嬷嬷才发现今儿跟着宁浅予的,除了茯苓和立夏之外,还有一个老婆子。
云嬷嬷也没细瞧,只是隐隐觉得有些面熟。
宁浅予又呆了好一会,也没见云嬷嬷有什么动静,不由道:“云嬷嬷,你过来,我问你一些话。”
云嬷嬷现今,最害怕的就是宁浅予要问她什么,尤其是预言
的事情。
她瑟瑟的上前,低着头不敢看宁浅予:“王妃请说。”
“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起过你的蓝琼,长什么样子吗?”宁浅予冷声道。
“记……不记得了……”云嬷嬷矢口否认道:“这样多年过去,老奴瞧着宁府的下人来来往往,怎么可能记得一个死去多年的婢子。”
“死?”宁浅予眼睛微眯,紧紧盯着云嬷嬷的反应。
过了片刻,宁浅予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云嬷嬷克制住心里的恐慌,维持着面上的淡定:“紫芳园的下人,是因为瘟疫死的。”
“纵使那蓝琼提前探亲出去了,可她是在蓝夫人身边,和紫芳园呆的时间最久的人。”
“就算是离开,只怕也早就染上了时疫,病死了。”
宁浅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