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门主面上的不屑更浓:“哟,死期,口气倒是不小。”
说完,眼神已经变得极度凌厉起来:“敢和本座这样说话的人,全都死了。”
“今日亦是,管你是竹公子也好,树公子也罢,今日,本座就要了你的命!”
“去躲好!”面具下的司徒森,温柔的朝宁浅予道:“乖乖等我。”
话音刚落已经闪身出去。
神仙打架,宁浅予这等丝毫没有武功在身的人,只能远而避之。
再说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也不敢随意上前,免得被当做把柄,又害了司徒森。
她藏在书桌的最角落处,蹲下,只漏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战况。
司徒森的武功已经是极少能逢见对手,而鬼门门主亦然。
两人从交锋的那一霎开始,几乎是打的难分难舍。
屋子里的物件,除了宁浅予藏身前的书桌子,其余的,几乎是无一幸免。
但。
司徒森的武功再高,也躲不过阴招。
宁浅予转眼瞧着鬼门门主,摸出了什么东西。
还没等看清楚,那东西银光一闪,直逼司徒森的后背而去。
“三绝针!”宁浅予大喝一声:“小心!”
司徒森早就有防备,飞快的闪身。
那三根针叮的一声脆响,打在司
徒森刚才所站的位置后的墙上,带起一排火星四溅。
“就会使用暗器?”司徒森不屑的看着鬼门门主,邪气的一笑,忽然开始出手反击。
毫无疑问,鬼门门主修习的乃是邪门的功夫,和司徒森这正面武功完全不一样。
巅峰时期的鬼门门主,司徒森是万万不能与之抗衡的。
可是现在,鬼门门主身子不行,还差临门一脚才能恢复,不敢运功,全力去对付司徒森,免得功亏一篑。
她只想尽快的解决战斗,下手,也越发的诡异难测起来。
她忽然的近身打斗,让司徒森还手的有些限制起来。
终于,在司徒森转身的一个空档,鬼门门主乔准了一会,朝司徒森的后背抓过去。
是夺魂爪!
这一爪下去,要是正中目标,只怕司徒森的内脏,都要被她掏出来!
司徒森始料未及,赶紧神速的朝边上闪过去。
人是避开了鬼门门主的夺魂爪,但那一身黑衣,就没那样好的运气了!
撕拉一声,司徒森腰间的一块布料,已经到了鬼门门主的手中。
腰间陡然一凉,司徒森赶紧散开站定。
两人一左一右的对峙着。
鬼门门主扑了个空,心里更是焦躁,将衣料一甩,想再次缠上去。
但是目光扫过司徒森腰间露出来的腰间,动作却是陡然一顿。
能巧合到什么程度呢?
鬼门门主这一抓,正好,抓下司徒森腰间的布料,露出那一小块火苗胎记来。
“是你!”鬼门门主眼睛猛然瞪大。
眼神闪烁,因为激动,声音都是颤抖着的:“你身上的胎记,是哪里来的!”
司徒森此时也觉察道不对劲。
他侧了侧身,将胎记背对着鬼门门主:“和你无关。”
鬼门门主定定的瞧着司徒森的背影。
她看不见司徒森的模样,只能试探着道:“你,你是谁?”
司徒森心里也很复杂。
他早就听宁浅予说起过,鬼门门主桌上,放着一张画像,上面腰间有火焰胎记的婴儿。
要是别的胎记,可能是巧合。
但,这火焰形状的胎记,不可能巧合成一模一样!
他,难道真是鬼门门主的儿子?
司徒森愣神的功夫,鬼门门主忽然眼睛一眯,惊声道:“不,不对,你不可能是他!”
“本座儿子的胎记,是在左边,而你的火焰胎记,在右边!”
“而且,本座儿子是本座亲手埋下去的,不可能死而复活!”
鬼门门主一说,宁浅予也是一拍脑袋。
她这榆木脑子啊!
画
像都是反着的!
她拿着画像瞧见右边的胎记,实际上是在左边!
她心里长舒一口气。
司徒森不是鬼门门主的儿子就好!
可刚松一口气,就瞧见鬼门门主眼中逐渐变得猩红,周身像是萦绕着一层看不见的气压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竟敢冒充本座的儿子戏耍本座,受死吧!”随着鬼门门主的一声暴呵,她忽然朝司徒森冲过去。
怕是拼尽全力了。
宁浅予心里一紧,来不及多想,拿出早就备好的毒药,朝司徒森那边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