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桑抬头,为难的看了眼宁浅予。
她要真的是狄桑,倒是可以陪着狄博仁玩耍一会儿。
可她是茯苓扮的,两人若是接触再多,只怕是要露馅,茯苓自然是不敢轻易答应。
宁浅予神色未变,道:“你哥哥想你陪着,你就陪着玩一会啊。”
要是过多的不敢接触,按照之前狄桑和狄博仁的接触来说,也怕狄博仁会怀疑什么。
狄桑这才收起忧心,红着眼朝狄博仁笑了一声:“那好,你想玩什么?”
“今儿天晴,雪人是堆不了,这样吧,姐姐随着我去边上下棋。”狄博仁想了想,道:“我新学的棋呢。”
“下棋?”狄桑微微怔住。
她是茯苓,之前都是打打杀杀,伺候人的,哪里会下什么棋!
宁浅予也清楚,但是狄博仁既然是装傻,他们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
狄桑站着不动,狄博仁狐疑道:“怎么了?”
“咳咳咳咳。”狄桑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得脸上通红,佝偻着身子。
狄博仁赶紧上前,道:“姐姐怎么了!”
“不行,我这风寒严重,加上急火攻心,怕是不能陪你玩耍。”狄桑说话的嗓音更为沙哑。
“改日我再来陪你下棋吧
。”
狄博仁噘着嘴,一脸的不情愿,不过瞧着狄桑的的确确是难受。
只能道:“那好,姐姐不要骗我,下回一定要陪我下棋。”
“好。”狄桑点头,心也稍微放低了些。
可狄博仁没打算这样轻易的让狄桑走。
他歪着脑袋,盯着狄桑,道:“姐姐一看就是心灵手巧,会缝荷包吗?”
“会啊。”狄桑不解道:“你想做什么?”
狄博仁委屈道:“我有个荷包坏了,但是她们都不会缝制,你可不可以帮我改改?”
狄桑又看了眼宁浅予,才道:“好。”
狄博仁赶紧拉着狄桑进屋子去。
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曼陀罗才缓缓的靠近宁浅予,道:“王妃,狄博仁瞧着没什么问题。”
“都这样了,瞧着没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宁浅予冷笑了一声:“我已经能确定他有鬼。”
“你们多留意着,尤其是不要让他独自一人出去,也不要让他给任何人发信号递消息。”
“是。”曼陀罗低下头应声。
但是随即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道:“王妃,有件事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宁浅予眼神幽幽的看过去:“都说到这一步,肯定是要说的。”
“您说不能让他出去,前两天,他非要拉着虎刺出去了。”曼陀罗顿了顿,道:“还出去了一日才回来。”
“嗯?”宁浅予狐疑的朝虎刺看过去。
虎刺有一丝慌张,赶紧跪下,道:“王妃,不是属下想忤逆您的意思,是这狄博仁,实在是不安分。”
“他闹着要出去,原本我是想带着他出去买点东西,即刻就回来的。”
“但是他虽然傻了吧唧的,可身形灵活,恰逢那日街上有舞狮表演,他混入人群,属下找了很久,才找到。”
宁浅予眉心皱的更紧。
说是巧合,但怎么想也不对。
但若不是巧合,狄博仁被关在这院子里,不知道外边的消息,又怎么晓得街上有舞狮表演,还能一下子冲出去?
她微眯着眼,目光看了眼曼陀罗,跟着移向虎刺,声音很低:“虎刺,你们都是跟着曼陀罗和玉面狐的人。”
“玉面狐为我而死,我对你们是存着些歉意,但,那紧紧只是歉意。”
“要是谁想对我不利,我定然是不会念旧情的,尤其是合起伙来骗我的人。”
“是!”虎刺的头更低。
宁浅予瞧不见他的神色,只是别有深意的瞄了眼站在廊下的紫藤
。
紫藤自打玉面狐过世之后,对宁浅予就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宁浅予每次来,她都是避而远之,连面上的功夫也不稀罕做。
也是,玉面狐是为了宁浅予才死,而紫藤和玉面狐多年的感情,何况紫藤还深恋着玉面狐。
这也能理解。
若是换成宁浅予,她也不会善待一个害死司徒森的人。
不过,理解归理解,要是谁想在她头上动土,定要付出代价。
另一边,狄桑随着狄博仁进屋。
屋里光线很暗,狄桑进去之后,一直保持着一丝警惕。
狄博仁倒是表现的很淡然。
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个旧荷包,道:“就是这样的。”
“好。”狄桑靠近了些,接过荷包。
在手接触到荷包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