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的话,也让宁浅予愣在原地。
三四个门派,算不得多。
但,这只是放在门面上的冰山一角。
剩下的,全是还没露面,藏在水下的暗礁。
暗箭难防,这才是最可怕的!
宁浅予身上传来阵阵寒意,心头更是:“王爷,我将宁府的下人,洗了两回,剩下的,都该是信得过。”
“怎么这消息,还会传出去!”
“不是狄韦之前暗插进去的,就是安乐的人,插手进去的。”司徒森凝眸,道:“我召集了所有人,包括竹影门的。”
“全部秘密守着王府,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去,我想办法将这预言的事情,给平息了再说。”
“平息?”宁浅予苦笑了一声:“无尽的宝藏,还有皇位的诱惑,谁能抵挡的住?”
“此番说的明确,断然不能像上回,能轻易的遏制住,只怕,皇上那边,你是头一个交不了差。”
不得不说,暗处的人,是狄韦也好,是安乐和司徒长生也罢,这一步棋,都是走的极妙。
竟然能同时的牵制住宁浅予和司徒森二人。
对于宁浅予的话,司徒森深以为然:“正是如此,父皇早就召见我进宫。”
“我担心宁府那边,会有人趁乱对你不利,
便将时间延后,先去接你回来,你在王府呆着,我先进宫应对父皇。”
司徒森说完,便离开了王府。
宁浅予坐在暖炉边上,遍体生寒的感觉,丝毫未减,身上不论多热,心里都是冰凉一片。
这件事,从头到尾,更像是陷阱。
有人布置好了之后,眼看着宁浅予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从一开始的预言,到现在的局面。
她也忽然明白,为什么吴婆子,云嬷嬷,老太君,宁长远,还有蓝正业这几人,为什么都不愿意说出预言和当年的事。
的确,事情牵连的甚广,玉玑子将引来天下大乱,说的,也正是如今的局面吧。
但,宁浅予并不后悔知道,反而是庆幸自己已经知道。
否则,等事情完全来不及不救,再知道就晚了。
司徒森进宫去了之后,一直到晚上都没回来。
倒是中间,朝阳公主和北平王一起,进了王府。
宁浅予收到消息,赶紧将手中的医书放下,去往前厅。
“见过皇叔,皇姑姑。”宁浅予行礼,道:“二位今儿怎么还一起来了?”
朝阳公主和北平王互相对视一眼,北平王沉声道:“我们是为了外边的流言,才来找你的,司徒森那小子人呢?”
“被父皇召见进宫了。”宁浅予狐疑道:“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眼下,什么事还能越的去你的那件事?”朝阳公主的声音满是着急。
“你知不知道,天生凤命,还有无限的宝藏,意味着什么。”
“就是天下人玩命的争夺,都是情理之中!”
宁浅予苦笑道:“皇姑姑,皇叔,你们相信外边的流言吗?”
朝阳公主顿了顿,道:“外边将你出声时候的异象,形容的头头是道。”
“什么出生之时满天红霞是祥瑞之兆,什么天生异象,百鸟齐鸣……”
“还有更夸张的,说你出生的时候,天上的云彩中,隐隐藏着凤凰的样子。”
“有些苗头一旦起来,就像是着了火的干柴,可以燎原。”
“我知道。”宁浅予接过话,道:“可皇姑姑觉着我是天生凤命吗?若真是什么凤命,怎么会在繁花县受尽苦楚,还差点丧命在那?”
“眼下,不过是有人想将王爷给拉下去,才故意散布流言,想从我这下手。”
朝阳公主点点头,道:“我们猜想,也是这样。”
“若你真是什么凤命,宁长远的性子,早就将你捧做手中之宝,怎么会由着人欺负你。”朝阳公主叹了一
声,道。
“你放心,这件事,我们都会护着你的。”
北平王是个口直心快的人,不善言辞,在朝阳公主说完之后,也一拍胸脯道:“我们都不信什么预言。”
“再说预言真要是如此,司徒森那臭小子是皇上下旨,要接任储位的人。”
“你是凤命,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尽管放心,外边不怀好意的人,我们都会帮你和那臭小子挡住的。”
宁浅予有些动容,朝二人看了看,道:“皇姑姑,皇叔,你们这是……”
“毕竟,朝纲稳定,北云和平,才是我们想见到的。”北平王接话,道:“再说你对我有恩,要不是你,我的小儿子,也活不成。”
有了北平王和朝阳公主在,皇室的人想要借机兴风作浪,没那样容易。
司徒森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