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是眼瞧着预言之日,越来越近,太后着急,也是无可厚非。
但对于太后的问题,宁浅予却不知道怎么说。
太后瞧着她凝重的脸色,还有一言不发,心里咯噔一下,沉入了深渊。
连说话的声音,都颤抖不已:“浅予,是不是……就是这几日?皇帝的身子,是不是捱不下去了?”
宁浅予赶紧道:“那倒不是,但……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怕是活不过一个月……”
太后眼眶泛红,老脸之上,皆是悲伤难遏。
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好一会,她的视线,才缓缓的移向不远处,依旧昏迷的皇上身上:“那皇帝什么时候能醒来?”
“等臣媳帮着施针之后,就能醒来,只是……醒来之后怕是要卧床。”宁浅予艰难的道。
“去吧。”太后轻轻摆手,露出些许疲惫的姿态。
宁浅予赶紧过去,帮皇上施针。
皇上花白的胡须上,还沾染着丝丝点点的血迹,宁浅予将针施好之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皇上一眼。
即便是双目紧闭,皇上的面上,还是出现些疲惫之色。
真是世事难料。
宁浅予在
心里叹了一声。
她上一次把脉之后,还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皇上能撑过预言。
但眼下这一口血喷出去之后,皇上的身子,几乎是转瞬惧下。
连她,也说不准皇上,究竟哪一口气起提不上来,就会直接驾崩。
皇上的身子不能指望大好,虽然已经立储,但事情还在不断的变化。
比如之前的姜思雨,就像趁机动摇皇上的念头。
不知道的暗地里,还有些人在作祟。
他们不得不防,必须要先下手为强才好。
姜思雨能拿这件事做文章,别人更是可以。
想到这,宁浅予从龙榻边走下,朝太后道:“皇祖母,有件事,臣媳想要禀告。”
太后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应了一声:“说。”
宁浅予上前两步,庄重的跪下,道:“最近盛传王爷是竹公子一事,臣女想为王爷提前澄清。”
“古话说,还没下雨,就得将伞备好,臣女也不得不提前预防着,免得有人趁着父皇身子不好,大做文章。”
太后久居深宫,显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她眼中有些讶异:“什么竹公子?”
“竹公子是江湖杀手竹影门的头领。”宁浅予简单的解释着:“竹公子蒙
着面,来无影,去无踪。”
“之前……还杀过朝廷要员,前兵部尚书吴振海。”
太后皱了皱眉,道:“吴振海仗着兵部尚书的职位,大包大揽,贪墨银两,草菅人命,却一直苦于无证据,他是该死。”
“但这竹公子为什么要杀一个朝廷官员?”
“杀手都是金钱买卖,只要给的银子够多,想要谁的命,都是轻而易举。”宁浅予顿了顿,道。
“这都是前提,但说王爷是竹公子,臣媳能保证,这些话,绝对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之前臣媳和王爷成婚之前,王爷武功尽失,容貌尽毁,且不说容貌无关此事。”
“但王爷武功尽失是真,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身上还中了毒。”
“若不是臣媳和王爷成婚,碰巧有一身的好医术,将王爷调理好,只怕王爷就要英年早逝。”
宁浅予将话说的十分夸张。
司徒森也配合着,一脸痛楚,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起那段经历,道:“是啊祖母,那阵子,孙儿被歹人设了陷阱,害的人不人鬼不鬼。”
“要没有福气遇到浅予,只怕现在都无人在您身边尽孝!”
太后越听眉心皱的越紧,心疼的看着
司徒森,道:“哀家如何不知道那段时间的你。”
“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拨,带回来的,却是同样的坏消息,哀家还以为你一辈子,都要成为废人!”
“你娶浅予,说实话,哀家那时候都不怎么看好,浅予瘸着腿,若是你没有伤了根本,哀家都不会同意。”
“但不曾想,是福不是祸,竟然是娶了个宝贝回去,浅予的腿好了。”
“眼瞧着你脸上的伤疤,一日日好转不说,竟然连武功也找了回来!”
看来太后没有怀疑,宁浅予趁热打铁,道:“王爷受伤的那期间,竹公子还在活跃着,王爷若是竹公子,臣媳的医术,不可能没有半分察觉!”
太后点点头,道:“这话不假,你的医术,比太医院那帮废物要强的多!”
“他们连是什么病什么毒,都不能检查出来,你一出手,就能治好!”
“但是太后,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