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将宁浅予抱在怀里,只听到她的笑声,还有羞红的脸颊,并没细细的去瞧,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情绪。
这一晚上,司徒森还真是奔着生十个八个那句话去的,折腾了大半夜,宁浅予都撑不住,才沉沉睡去。
天还没亮,外边就响起梁伯急促的声音,不大不小:“王爷,王爷,出事了!”
只要司徒森也歇在碧荷苑,外边就没放守夜的人。
司徒森睡的很浅,被声音惊醒后,瞧了眼边上睡的正沉的宁浅予,披了件衣裳起身,朝外走去。
将门刚拉开一条缝隙,一股子冷意就钻了进来。
司徒森回头,隔着雕花隔断,远远看着帷帐微动,闪身出门,皱着眉,道:“什么事情着急忙慌?”
“王爷,宫里头来人了,刚才就急着拍门,说请您和王妃尽快进宫。”梁伯半个字都不敢耽搁,急忙开口。
司徒森看了眼只刚泛着一点点白的天色,心沉了沉。
这个时辰,宫门大钥都还没开,着急着来请他们进去,只怕是皇上身子不好。
“可是海公公?”司徒森疾声问道。
“不是。”梁伯想了想,道:“瞧着那说话的语气,也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
司徒森哪里还敢耽搁,道:“你先去请公公等等,我们马上就来。”
榻上的宁浅予睡的也不踏实。
总像是有什么东西魇住了一般,朦朦胧胧又像是听到谁说话的声音,偏偏就是醒不来。
司徒森撩起床帏的时候,就瞧见宁浅予眉心紧锁,脸色不是很好。
他也知道昨晚上她是极累了,不然刚才梁伯的声音不小,她不会没被吵醒。
要不是事关皇上的龙体,他还真是不忍心将她叫醒。
司徒森伸出手,轻轻的覆在她的双眉之上,想将之抚平。
宁浅予朦胧间感觉到眉间,传来一阵冰冰凉凉的感觉,一下子将她惊的清醒不少。
在睁眼,眼前是司徒森放大的俊颜。
“王爷怎么还不睡?”宁浅予迷迷糊糊的,说话间还带着没睡醒的娇嗔。
“小鱼儿,宫里出事了。”司徒森的手,还在她的眉间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画着:“父皇的人,前来请我们进宫去。”
这句话,将宁浅予的睡意,全部惊散。
她一下坐起身,道:“天都还没大亮吧!”
“是。”司徒森沉沉点头,顺势收回手,取过衣裳给她披上:“所以咱们得尽快去瞧瞧。”
宁浅予
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也不敢耽搁,赶紧起身,简单的洗漱之后,匆匆去往前厅。
去了之后才看清,前来王府的公公是德声。
德声是海公公的爱徒,两人尽心尽力伺候着皇上,如今他都能来了,说明皇上真的出了什么事。
一瞧见宁浅予二人出来,德声赶紧碎步迎上去:“哟,贤荣亲王,王妃,您二位可算是好了,赶紧随着奴才进宫去吧。”
司徒森和宁浅予对视一眼,心里还有疑问,暂时没开口,随着德声上了马车。
之后司徒森才带着着急,道:“德公公这般着急,究竟是怎么了?”
这一问,德声眼眶登时转成微红,颤声道:“王爷,皇上出事了。”
“说。”司徒森迫不及待,道。
德声的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今夜是奴才当值,夜过半之后没多久,皇上辗转反侧,听样子,总是睡不踏实。”
“奴才前去问了一遍,皇上只说,感觉心跳的厉害,命奴才端了热水,服了两颗王妃给的定神丸。”
“又过了一个时辰,隔着龙帐子,奴才听着皇上开始轻声咳嗽,但这咳嗽像是止不住一样,间接不断。”
“紧跟着没一会,就开始剧烈的咳
嗽,奴才赶紧上前,又取了热水给皇上服了些。”
“再度躺下,没几息的时间,皇上忽然像是被什么瞧不见的东西,给遏住了喉咙似的,脖子脸全部涨的通红。”
“呼吸费劲,连带着喘息都喘不上气,奴才心惧,赶紧请了师傅过来。”
“师傅一瞧不对劲,便紧着命奴才出宫,寻您二位进去!”
宁浅予眉心紧蹙,道:“德公公方才说,皇上在发病之前,吃了我给的定心丸?”
“是。”德声怕宁浅予误会,赶紧解释道:“奴才只是将事情说一遍,没有说皇上的病,是因为您的药丸引起的。”
“我知道。”宁浅予低声道:“在那之前呢,皇上究竟有没有别的举动?”
“没有。”德声想了想,道:“皇上的进食和吃药,都是按照您说的来,没有半点出错。”
“怎么了?”司徒森瞧着宁浅予的脸色,问道:“可有什么不对?”
“不应该啊!”宁浅予狐疑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