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进来,朝阳公主就开始打趣着:“太后刚才还念着你呢。”
司徒森给太后和朝阳公主依次行礼,之后才抬起头,道:“祖母是不是怨孙儿最近没来?”
“实在是因为父皇的身边,离不开可信赖的人,这不得已,抽不出时间来……”
“得了得了,太后岂会不知皇上病倒之后,你又要管理前朝处理奏折,又要照顾皇上的龙体。”朝阳公主意味深长的一笑,道。
“太后是想着抱重孙子,你这光忙着旁的事情是要紧,但子嗣上也是要紧的。”
司徒森看了眼耳根子都还有些发红的宁浅予,轻松笑了笑,道:“不是浅予的问题,是孙儿。”
“是孙儿暂时不想要孩子,大局未稳定,孩子的事情不着急。”
“你呀你。”太后伸出消瘦的手,朝司徒森点了点,道:“先成家后立业,这是一个道理,你就是不着急,也想想哀家这老婆子。”
“一把年纪,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上金孙子。”
“那孙儿定当按照皇祖母的意思,将孩子的事情提上日程。”司徒森说着,话锋一转,道:“听闻皇祖母凤体违和,究竟是怎么了?”
宁浅予这才开口,将太后的病前后说了
一遍。
司徒森看了眼朝阳公主,道:“皇祖母年事已高,身子不如从前,也是难免的。”
“不过皇祖母人善心慈,常言道好人命长,只要好好的调理,必当长年百岁。”
“光会哄人开心。”太后虽然是嗔怪着,眼角眉梢却是掩盖不住的笑意。
“你既然来了,就留下用午膳了再走,一会朝阳也要回去,顺道。”
“是。”司徒森应声道。
太后喝了药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司徒森几人为了不打搅太后休息,便退出内寝。
还没完全走出去,朝阳公主就道:“你们最近忙,我也没去打搅你们,只是芍药现在怎么样了?”
“他的病可好了?”
“花匠说了。”宁浅予低声道:“您的那株病芍药,现在已经大好,后面只要好好养着,春后说不定还有花开。”
“那就好。”朝阳公主松了口气,道。
这时候,司徒森压低了声音,道:“小鱼儿,我怎么今日瞧着,太后好像对你不冷不热的?”
宁浅予尴尬的看了眼朝阳公主,道:“太后可能是怀疑我和朝阳公主在密谋什么……”
“母后怀疑了?”朝阳公主一惊,道。
宁浅予轻轻点头,道:“只怕是
,眼下皇上病重,朝阳公主的那个计划,只怕要延后。”
“等太后心里舒坦些,再说。”
“嗯。”朝阳公主眉心微皱,道:“已经等了这样多年,也不在乎再多些时日。”
“只是母后已经怀疑,不知道将来的计划,能不能顺利进行。”
“能。”宁浅予顿了顿,道:“太后身边最亲近的莫过于朝阳公主。”
“要是有朝一日,公主不在,只怕太后承受不住打击。”
“我也在担心这问题。”朝阳公主低下头,带着丝丝落寞:“一边是我等了多年的真爱,一边是母亲。”
“皇祖母那个年纪,应该是看淡生死了。”一直没说什么的司徒森,忽然开口,道。
“若是皇姑姑出了事,皇祖母定要伤心难过,此时身边要是有人安慰代替,这悲伤也能减少些。”
他的话,让几人都是一怔。
宁浅予最先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皇姑姑找个人进宫陪伴太后?”
“这有什么不行?”朝阳公主眼前一亮,道:“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的皇祖母,你们的太祖母身边,养着一个常娟公主。”
“说是公主,却不是正经公主,是当年九王爷的遗孤,你们太祖母养在身边,
像是亲的一样。”
“只不过那常娟公主是个薄命人,在你们太祖母薨逝没两年,也病死了。”
宁浅予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只是道:“这法子是可行,太后养一段时间,有了感情,将来未尝不是弥补的好人选。”
“只是这人,必须善解人意,还要温柔体贴听话,能哄得太后高兴,得太后喜欢,最主要的是,出身还不能低微,眼下,好像没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朝阳公主凝神想了一会,道:“我倒是觉着有这人选。”
“谁?”宁浅予和司徒森都很好奇。
“安东侯府的裴青梅。”朝阳公主狡黠的一笑,道:“她不是正经的安东侯府人,而是安东候的大哥之女。”
“她满门忠烈,在蓝正业蓝武上前线之前,一直是她的祖父和父亲在前线。”
“后来他们二人都战死沙场,而裴夫人也伤心之下随着丈夫去。”
“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