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在马车边上,已经停住了脚步。
看着从车上下来人,怎么看,怎么带着一股子别扭。
心里竟然没有半点久别重逢,亦或者小别胜新婚的喜悦。
明明晚上,他几乎每一夜都能梦见他的小鱼儿啊!
在他愣神的时候,宁浅予已经走到他的面前。
看到愣神的他,有些忐忑,道:“王爷,你看到我不高兴吗?”
“是不是,我的忽然出现,会打搅到你作战,若是的话,我这便离开。”
司徒森这才回神,看着宁浅予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怎么会呢,看到你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只是许久不见你,瞧着你的眉眼,似乎和我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宁浅予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颇带着几分委屈,道:“是不是我身上的衣裳过于脏了?”
“我好几日都没休息,只想着快点见到王爷,我……我害怕那些人,会再度找过来……”
“不,不是。”司徒森否认着,道:“瞧着你眉眼间的憔悴,也知道你这些天受苦了。”
“你身边的婢子呢?”
宁浅予吸着鼻子,道:“我只带了茯苓,茯苓为了保护我,将人引开了。”
“现在去向不明,
赶紧叫人去寻她吧,她武功虽好,但是架不住对方人多,我怕出事……”
“万一她有什么意外,下半辈子我也不会安心的。”
司徒森眼底划过一抹莫测的神色,道:“鱼跃,着人去寻茯苓。”
“属下想亲自去!”鱼跃朝地上一跪,道。
“不可。”司徒森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是本王的近侍,却去寻一个婢子,像什么话!”
鱼跃面上有一抹惊愕,心不甘情不愿,却还是顺从的道:“是……”
司徒森看了委委屈屈的宁浅予一眼,道:“命人烧水进来,另外,找两个嬷嬷,准备些干净衣裳,给王妃。”
“是。”鱼跃赶紧去做。
大营中除了后厨有几个婆子,还哪里有什么嬷嬷。
鱼跃只能临时将后厨的周婆子叫出来,去伺候宁浅予。
宁浅予前来军营,自然是和司徒森一个营帐。
司徒森将她带进去之后,没什么别的举动,就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书。
宁浅予站在边上,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犹犹豫豫的上前道:“王爷,您是不是还在生气?”
“我知道您前线忙的很,本是不想来的,但是锦都生变,四皇子在咱们府上出了事……”
“
我不是不想你来,只是前线危险。”司徒森抬起头,道。
“再说你之前信上说起过司徒云的事情,我记得你信里说,将一切都处理好了,还叫我不要担心。”
“我……”宁浅予顿了顿,低下头,道:“我害怕姜皇贵妃和平远侯府。”
“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但是我一个人在王府,要应付那样多的阴谋算计,真的很累……”
说到这,宁浅予眼泪已经转变,摇摇欲坠。
眼泪挂在眼眶里,还不曾落下,眸光潋滟,可怜兮兮。
司徒森皱了皱眉,道:“你倒是比之前爱哭了很多。”
“我也不想的。”宁浅予飞快的抹去眼泪,故作坚强,道:“从我到了之后,王爷就没表现出有多高兴。”
“我一路来跋山涉水,差点不能活着来见王爷,更何况我还怀着孕……”
“都说怀孕的女子情绪容易反复,我的眼泪,我自己也抑制不住……”
“我也不像给王爷添麻烦的,可是我真的是疲惫,睡也不敢睡,生怕有人要害我,要对我的孩子不利……”
一边哽咽的说着,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扑簌簌的落下来。
司徒森看着她,带着些无奈,伸出手轻轻抱了
一下,又赶紧放开,道:“我知道你的委屈,也知道你的辛苦。”
“这几日我很忙,你一向懂事,定能理解我的,等过了这一阵,将卿凤国打败之后,我再好好的补偿你。”
“你来了便来了,我是高兴的。”
宁浅予抽抽搭搭的道:“王爷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司徒森眸色渐深:“小鱼儿是我的妻子,是我的王妃,我怎么会不心疼。”
“我是气我自己不能保护好你,害的你在锦都受尽委屈和算计。”
“没事的。”宁浅予摇摇头。
还想扑进司徒森的怀里,却听见门口响起鱼跃的声音:“王爷,王妃,热水,衣裳和婆子都带来了。”
“嗯,抬进来吧。”司徒森朝着门口说了一声后。
又转身朝宁浅予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洗漱,一会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