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帐,周婆子煮了鸡蛋来滚紫乐脸上的红肿。
瞧着紫乐脸上郁郁寡欢的表情,周婆子按照鱼跃的吩咐,道:“王妃,您可是吓到王爷了。”
“嗯?”紫乐回过神,语气中带着真真的落寞,道:“但是我瞧着,王爷并不是很在乎我。”
“王妃切莫多想,孕期多思,是您自个儿想多了。”周婆子一边给她滚着红肿,一边道。
“王爷知道您消失不见,急的一宿没睡,甚至下了死命令,叫人去寻您。”
“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那些寻您的人,全部要给您陪葬!”
紫乐眼中一喜,道:“王爷真这样说?”
“可不是!”周婆子无比的肯定,道:“您是不知道,王爷说话的时候,那样子可吓人了!”
“刚才王爷知道您回来,脸上还松懈了许多。”
“您呀,以后别乱跑,王爷许是有些生气,您私自出去,差点没了清白……”
后边的话,周婆子没继续说。
但紫乐心里的惶然,因着这一席话,倒是减少了不少。
当晚,司徒森回到营帐,还是一脸的冷意。
紫乐主动上前,道:“王爷,是我的不对,不该乱跑,以后不会了。”
“
嗯。”司徒森淡淡的应了一声,道:“你在前线,我总是觉得不安,这样吧,我找人将你送回锦都。”
“不!”紫乐下意识的一声,声音很大。
司徒森诧异的盯着她,道:“你不愿意回?”
“我……我害怕……”紫乐知道刚才失态,低下头,道:“锦都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我自己出事不打紧,主要是我害怕他们伤害我的孩子……”
装的还真是像那回事。
司徒森心里满是嘲讽和不屑,面上还是装着样子:“但是,锦都来信,说你的外祖父出了问题。”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你之前不是最在乎你的外祖父?”
紫乐的眉心微皱。
什么外祖父?
这可就是她不知道的地方了,之前也从未听说宁浅予和她的外祖父关系密切啊!
紫乐脸上出现一点茫然的情绪,道:“可我离开锦都的时候,外祖父还是好好的啊!”
“咦?”司徒森压住心里想笑的冲动,惊疑道:“之前你给我的信上,不是说你外祖父回襄州了?”
“对,对。”紫乐脸上讪讪的,道:“都说一孕傻三年,我,我真忘了这件事。”
“就是在回去的路
上,遇到了山匪,情况怕是不好。”司徒森看着熟悉的脸,心里一阵烦躁涌现:“你一向注重蓝正业,今儿怎么像是漠不关心似的?”
“不是……”紫乐眼珠子一转,道:“我回去,也要好几日,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若是因为这样,让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那罪过更大。”
“再说,我不想离开王爷……”
那张熟悉的脸,还是那样子,但想到这皮囊下,却是一副诡异难测的心肠,处处打着怀孕的旗号做幌子,心里就止不住的恶心。
他忽然不想再装下去!
因为装下去,为了不引起这女人的怀疑,他还得逢场作戏,嘘寒问暖的。
他不愿意!
除了宁浅予以外的任何女人,他都不愿意和人家逢场作戏!
而且这女人的作风和智商,明显的是侮辱了他小鱼儿!
司徒森一瞬间改变了主意,脸色猛然的沉下去,厉声道:“你还想装下去?”
紫乐心中大惊,但想到周婆子的话,委委屈屈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假货,一早就露馅了,你以为那晚本王是真的醉了?”司徒森冷笑一声,不屑的道。
“看在你这幅皮囊的份上,
我本是想留着你,继续做戏的,但是你用这幅皮囊,谎话连篇,让本王恶心不已。”
“现在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自己说,还是本王用刑之后,你再招?”
“王,王爷!”紫乐大惊,跪下,道:“您,您怎么了?”
“说罢,你究竟是谁,卿凤国叫你来,目的是什么?”司徒森声音不带一点情绪,一点温度:“这是最后一次的机会。”
紫乐跪着,心里越发的不安。
她还想说些狡辩的话,司徒森再度开口:“你以为你瞒得了谁?一个人容貌能变,但是心地不会变。”
“本王的王妃,岂是你这畏手畏脚的不堪模样!”
紫乐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鱼跃!”司徒森朝外边叫了一声,道:“拖出去,极刑伺候,只需要留着她一口气。”
“是。”鱼跃应声进来。
紫乐这下知道,她是彻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