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鱼缸中的大脑袋鱼看着笨笨的模样,倒是对危险有感觉。
在芦花猫站在宁浅予的腿上,伸长脖子对着琉璃鱼缸图谋不轨的时候,大脑袋鱼往宁浅予的方向游了游。
鱼缸不大,它这样瞧着,倒真是一幅害怕的可怜模样。
“主子您瞧,这鱼像是有灵性呢。”立春笑道:“隔着鱼缸都知道害怕。”
宁浅予也微微一笑,抱着芦花猫,道:“危险要来,害怕是本能。”
“不过本宫不是说了吗,阿狸这家伙滑头的很,要仔细着它别伤了大脑袋。”
说着,她将芦花猫举起来,道:“阿狸,瞧清楚了,这大脑袋不能吃,你要是再打它的主意,当心不给你鱼干儿吃了。”
阿狸也是一副听懂的样子,动了动耳朵,耷拉着趴在宁浅予腿上。
不过那双圆溜溜的眼睛,还是在盯着鱼缸。
茯苓打趣道:“主子您瞧,阿狸贼心不死呢。”
宁浅予轻笑一声,抱着阿狸起身,道:“阿狸不死心,你们今后注意些,别将它们两个家伙凑一块。”
茯苓嘀咕道:“主子得问问皇上在想什么,知道猫爱吃鱼,先前送了鱼过来,现在却送猫给您。”
宁浅予知道是为什么。
先前司徒森
送了癞皮狗子来,可那狗就因为在危险来临,多叫了几声,就被乐颜弄死了。
她如何不心痛那经常缠在腿边的小家伙。
司徒森也知道她心疼,嘴上没说,又不想再送只狗过来惹她不快,只能送了粘人的猫安慰她。
可能是当时没考虑太多,送完再要回去也不妥,好心办坏事罢了。
不过想起乐颜……
那日乐颜只是被卓宇重伤,却没弄死,也不知道她还打算干什么。
更是不知道,她那日的行动,和安乐究竟有没有关系。
安乐在整件事,又充当了什么角色,难道真的只是认祖归宗的孩子?
当时玉珏一心用死来了结一切,留下的只是好几个疑问。
看来还是要找机会出宫,将没追查出来缘由的事情,全部弄清楚才是。
想到这,宁浅予神色微暗,朝众人道:“危险要来,咱么避开就是。”
“而且最近天又要变了,咱们凤和宫,莫要管其他的,都做好自己的事情,知道吗?”
“是。”周围的婢子一道行礼。
宁浅予肚子又大了一圈,又是中宫,照顾的人,光是四个肯定不够。
入主凤和宫时间不长,内务府送来的几批婢子,都不尽人意。
宁浅予在这阶段,
也不敢相信半道加进来的人。
故而最近就是立春和茯苓一起,立夏和玲珑一起,搭配着换班照顾,只等有合适的机会,遇到对眼的婢子,再多找几人。
之前太皇太后进佛堂,恰逢那阵子劳心劳力,加之怀孕的不适,过了一个月出头的好日子,好好休养生息。
眼下太皇太后出了佛堂,宁浅予哪怕打心眼排斥太皇太后,还是要去晨昏定省的。
司徒森怕太皇太后特意刁难,便特意在太皇太后出来之后,暂时免了她的礼数。
最近几日,她便在只在凤和宫,研究之前从明月庄带回来的书籍。
一连几日,都没看出个什么头绪来。
这十几本书,真就像是普通花匠的书一样,记载的尽是些种花草的法子。
她的直觉还是不对。
故而她认为,是之前几次都翻的潦草,并没细读的缘故,便一本本的摘出来,好好的研究。
今日早膳后,她照例歪在软塌上看出,立夏就通报裴珮来了。
“叫进来吧。”宁浅予将书随意的搁在桌上,道。
一进门,裴珮便惊呼道:“浅予,之前的王府我瞧着都够好了,现在的凤和宫更是金碧辉煌啊!”
宁浅予笑眯眯的道:“赶紧坐下吧,你
今日怎么来的这样早?”
裴珮撇撇嘴,脸上只差写着不屑两个字了。
她这表情,宁浅予知道,她要说的,定是和裴青梅有关。
果然,裴珮下一句就是:“太行太后召见母亲,母亲想让我也在太皇太后面前混个熟脸,今后赐婚也能分我一杯羹。”
“这不是一大早就将我从被子里挖出来,非要一道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哪里知道热脸贴了冷屁股,太皇太后召见母亲,是问关于裴青梅的事情,眼角都不带看我的。”
“我呆在那儿,就是个人肉背景,全然无趣,还得时刻注意言行举止,拘的慌,想着一个多月没见你,过来瞧一眼。”
裴珮一边说,一边坐下了。
立夏上前斟茶,一边低声道:“裴小姐和皇后娘娘是闺中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