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想到这,发出一声冷笑:“还要离宫回娘家,皇帝说的没错,这般不识大体的皇后,留着做什么!”
裴青梅心里欢喜,面上还是一副愁容:“可是帝后失和,毕竟是影响不好。”
“也不是你我让他们争吵的,是宁浅予自找的,你担心什么。”太皇太后说着,话锋一转,对着裴青梅道。
“倒是你,好好的把握机会,皇帝和皇后不和,此时皇上缺的就是一个体己人的关怀。”
“你要是做得好,保不齐皇帝真给你留个很好的位份。”
裴青梅脸上一红,低下头,道:“臣女不敢奢求,能伴君王侧,哪怕是和小小的答应,都已经是很满意了。”
太皇太后拉住正在给自己捶背的裴青梅的手,轻轻拍了拍:“傻孩子,哀家给你铺路,你尽管往前走。”
……
宁浅予当真在晚上就连夜出宫,司徒森即便是知道了,也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再度发了一顿火。
侍卫见到宁浅予的轿撵,也不敢拦着,只能放任她出去。
只是半夜去宁府,将宁府上下都吓了一跳。
毕竟宁浅予今非昔比,已经是贵为皇后,谁都要尊敬几分的。
宁长远不敢懈怠,带着全
家出来迎接。
请安之后,宁长远战战兢兢的盯着宁浅予,道:“皇后娘娘光临寒府,乃是寒府荣幸……”
一听这开头,又是有很多话废话要说,更何况宁长远的脸色尴尬,肯定不知道说什么好……
为了避免宁长远开口,宁浅予冷峻着一张脸,将手一扬,止住他的话:“回来省亲的,着人将紫芳园收拾出来吧。”
“天色已晚,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换做是以前,宁长远半夜被打搅,定要是黑着脸发火的。
今时不同往日,自阿宁浅予说完之后,宁长远陪着笑,忙不跌的应声:“好。”
说完自觉语气不对,又改口,恭敬的道:“是,是。”
说完后赶紧转身,派人去收拾,自己也跟着颠儿颠儿的跑了。
宁浅予知道他是因为以前的种种,不好面对,也懒得管他。
在紫芳园收拾出来之前,她暂时先在前厅候着。
她没安置下来,秦依依带着宁姝,念姨娘带着宁浪请安后,都一道陪着。
宁浅予看了眼,已经睡着的宁浪和昏昏欲睡的宁姝,道:“你们先回去吧。”
宁浅予今日的脸色是在是不好,情绪也不高,眼睛还红肿着,几人都不敢多言,
在她吩咐后离开。
此时大厅中除了一众伺候的奴才,主子只剩下宁浅予和安乐。
安乐依旧是坐在轮椅上,黄莺推着他。
他并没有即刻回去的打算。
宁浅予正好有话要问他,喝了几口茶之后,抬眼道:“你喜欢的花魁呢,最近怎么没瞧见她?”
安乐听到这话,赶紧起身,朝着宁浅予跪下,道:“皇后娘娘恕罪,这件事,我不知道怎么和您说!”
“但说便是。”宁浅予将茶碗捧在手中,冷笑一声:“也让本宫知道,你在这件事中,充当着什么角色。”
安乐低着头,宁浅予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话里的不屑:“颜舞明明喜欢的是皇上,却假意喜欢我,接近我!”
“为的,就是找机会接近您……”
宁浅予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你身子还羸弱的很,先起来说话吧。”
安乐起身坐回轮椅之上,语气着急:“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姐姐,我怎么也不会纵容别人,对您下手,您一定要相信我!”
“本宫这还没说什么,你这般急着解释做什么?”宁浅予将茶碗搁下,道:“颜舞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安乐看着宁浅予,眼神没有
半点回避和闪烁,满是真诚。
“颜舞那晚上忽然袭击您之后,踪迹全无,我现在也在找她,暂时还没发现罢了。”
“说来也奇怪。”宁浅予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嘲讽:“颜舞那日,可是被人重伤过之后才拼命逃跑的。”
“要不是担心调虎离山,那日我身边的高手,定能抓住他。”
“怎么,你的人这样久,都还没将她生擒?”
安乐垂下眼,温润的脸上满是愧疚:“皇后娘娘恕罪,是我的人无能。”
“好了,这件事既然与你无关,接着找颜舞就是。”宁浅予说完,正巧宁长远派人来说,紫芳园收拾好了。
她跟着起身,道:“安乐,我希望我们是真的姐弟。”
“我也希望。”安乐抬头,看着宁浅予:“我做梦都想认回来的家人,定会好好珍惜的。”
去紫芳园的路上,茯苓低声道:“皇后娘娘刚才为什么,会问起安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