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司徒森还做戏做到底,弄了个假的竹公子混肴视听。
“用了早膳,咱们也去看看。”宁浅予一边拨弄着碗里的东西,一边道。
“听说那边围满了人,您还是不要去了。”茯苓担忧道:“要是挤坏了可不好。”
“没事。”宁浅予舀了一勺粥,送进嘴里:“我就远远的看看,不会下马车的。”
茯苓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也不再多劝,只是去准备好了马车,还有通知了暗卫。
宁浅予吃了早膳,便朝着茯苓说的位置走去。
一路上的人很多,毕竟谁都想看看神秘的竹公子是什么样子。
这也是司徒森敢随便找个人前来代替的原因——除了闪电几人,谁也不知道竹公子的真面目。
马车走到城中大街,就被围观的人,给堵得水泄不通,无法前行。
“皇后娘娘,不能往前了。”茯苓撩开马车的帘子看了眼,道:“只能到这儿。”
“停下吧。”宁浅予身子前倾,也从撩开的马车帘子看向外边。
禁军的人不算多,就二十来人,中间牵着一辆囚车。
里面的人一身黑色,面上覆盖着一个银灰色的面具。
那人明显已经咽气了,身子早就
僵硬成一个姿势。
“娘娘,人太多了,一会只怕要乱起来……”茯苓远远的看了一眼,道:“瞧过了,咱们回去吧。”
“好。”宁浅予挥挥手,道:“这会子不从前街走了,外边都是人,绕小道回去吧。”
“是。”茯苓出去和驾车的十里说了声,马车在拥挤的人群中,缓缓的移动。
拐了个弯,进了一条小巷子。
喧闹的声音被甩在身后,渐行渐远,宁浅予轻叹了一声。
茯苓察觉她的情绪不好,低声道:“这外头的竹公子,不过是个替身……”
“我知道。”宁浅予打断茯苓的话,缓缓的闭上眼:“虎刺还没将消息传回来?”
“暂时还没有。”茯苓犹豫着,道:“要不要再派些人过去?”
“不用。”宁浅予睁开眼,道:“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打草惊蛇,先等着吧。”
“给虎刺的马是好马,能缩短时间,算算日子,也该快了。”
茯苓点点头,正在此时,马车忽然一顿。
马车里的人都没防备,陡然间的颠簸,差点让宁浅予从坐垫上摔下来。
好在茯苓手快,伸手将宁浅予拉住了:“娘娘,您没事吧。”
“没有。”宁浅
予是吓了一跳,但好歹没事。
“十里,你做什么,娘娘怀着身孕呢!”玲珑找外边怒道。
“姑娘,不是我愿意的啊。”十里在外边带着哭腔,道。
茯苓正要说什么,马车帘子却被掀开了。
“宁浅予,好久不见啊。”外边的人,顶着一张妖孽的脸,语气还是吊儿郎当。
玲珑和茯苓都戒备起来:“你这个登徒子,截停人家的马车做什么?”
“啧啧啧。”卓宇左右看了眼两个怒目横视的婢子,转向宁浅予:“你的婢子这样紧张作甚?”
“难道你之前没说,那虎娘们要杀你,是我将你救下了?”
宁浅予微微皱眉,道:“之前的事情,本宫已经派人送了谢礼过去,可是你现在截停本宫的马车是真。”
“卓公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在你心里,我就是个玩花招的人?”卓宇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道:“我说,我是来给你递消息的,你信不信?”
“消息?”宁浅予好整以暇的坐着,道:“本宫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想要什么消息,都能轻易的派人打听到,有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说不成?”
“再说你说了
,本宫还得花大价钱给你谢礼,所以不管是什么消息,本宫都不想听。”
“我还以为你很在意陆洲的消息。”卓宇一脸的惋惜:“看来是我猜错了。”
宁浅予眉心陡然紧皱:“陆洲?你究竟知道什么?”
“哦,认识这样久,忘了跟你介绍了,我的家乡可不是锦都,而是陆洲!”卓宇挑眉,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他这句话,让宁浅予脑子不停的转着。
好像几条线,顺成一条,但转瞬即逝,她没能抓住。
就在卓宇掀开马车帘子的那一瞬间,宁浅予出口道:“等一下!”
卓宇嘴角微抬:“皇后娘娘还有什么事情?”
“你之前怎么没说起你的家乡是陆洲的?”宁浅予狐疑道。
“皇后娘娘之前也没问。”卓宇耸耸肩:“咱们点头之交,还有必要介绍互相的家乡啊!”
“等等,你是怎么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