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在立春去请稳婆的空隙,小睡了一会。
稳婆进屋行礼的时候,宁浅予还在漱口。
稳婆等了一会,宁浅予才出门。
“请皇后娘娘安。”稳婆见过的人多,尤其是怀着孩子的女人。
所以见到宁浅予,哪怕她是皇后,也并未多少紧张。
老脸笑盈盈的,瞧着都满是喜气。
宁浅予瞧着稳婆也很顺眼,朝冯婆子点了点头。
冯婆子赶紧出去,朝稳婆道:“皇后娘娘有事情问你,您先进来吧,好好的说话。”
稳婆连忙点头:“好。”
“你接生过多少孩子?”宁浅予缓缓出声。
稳婆想了想,道:“娘娘,这锦都不少官宦人家的子弟,都是婆子我接生的。”
“真要算起来,没有上千,也有好大几百了。”
言语间,也带着一丝得意:“那绝对不是自夸,论起经验来,草民绝对是锦都数一数二的。”
“打住,打住。”冯婆子皱皱眉,道:“我们娘娘是想问你话而已。”
“就算是娘娘要接生,那也是宫里专门的接生嬷嬷,不会从民间里找的。”
“哦哦,草民一时失言。”稳婆这才打住,试探着道:“不知道娘娘想问什么?”
“你既然经验这样丰
富,本宫想问你,能不能从外观,瞧出本宫怀的,是否是双胎。”宁浅予站起来,道。
“这……”稳婆犹豫了下,小心翼翼的看着宁浅予道:“怀着身子的人,外观瞧着都一样,无非就是大肚子。”
“就算是大夫,也要用手去摸,仔仔细细的辨认,还得经验十足,纵然这样,也保不齐无法轻易的识别。”
“婆子我虽然接生的多,可是面对未生产的孕妇的时间少……”
宁浅予早就预料出来,稳婆没法子分辨了。
毕竟稳婆刚才说的都是实话,孩子在肚子里揣着,除非开膛破肚,否则就得仔仔细细的去摸肚子大小来判断。
她是堂堂皇后,岂容旁人随意触碰。
这样一想,宁浅予沉沉的点头:“好了,既然你没法子辨别,本宫也没旁的事情。”
“今儿本宫问起你的事情,切莫和别人提起,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是,是,知道,知道,草民定然会守口如瓶。”稳婆赶紧应声,后又犹豫着道。
“不过娘娘您的肚子,瞧着比别人的都大很多。”
“要不是来的时候听您身边的姑娘说起过月份,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您是即将要生的人。”
“草民不敢
断定,但您这肚子里,多半是两个皇子。”
宁浅予眼睛微眯,带着些狐疑的神色:“你刚才不是说没法子判断,怎么这会又改口了?”
“是。”稳婆讪讪的一笑:“是没法子轻易的判断,草民也是猜测。”
“下去吧。”宁浅予挥挥手。
稳婆被带出去,宁浅予凝神,想着事情。
吃过晚膳,天色完全的黑下来,天气渐渐暖和,撤去屋子里的火龙后,晚上还是有些冷。
宁浅予睡下好一会,才觉得暖和一些,刚睡着,门口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守夜的茯苓还没睡,她也听到了声响,警觉的起身,朝外边道:“是谁?”
“我。”卓宇的声音传来。
宁浅予皱了皱眉,低声道:“就说我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明儿叫他光明正大的上门来求见再说。”
“是。”茯苓开门出去。
宁浅予有些摸不透卓宇的心思,他神神秘秘的。
身世,包括那个百花夫人,都是无比的神秘。
就好像从天而降似的,连司徒森都只是查到他们是近几年才出现的。
而且百花谷那边,没人知道。
或许,有人误闯过,不过没命活着回来罢了。
越是看不清的东西,越是让人不安心
。
茯苓出去没一下会就进门来,道:“皇后娘娘,人已经走了。”
“不过他让奴婢转达,说明儿中午在泰和酒楼的雅间等您,有要事告知。”
宁浅予沉默着。
茯苓抬头,迟疑着道:“您……明天去见吗?”
好一会,宁浅予才道:“见,明儿悄悄的去一趟母亲的墓碑那边祭拜,回身正好中午。”
……
第二天大清早。
宁浅予就偷偷的从宁府后门出去,一直乔装,到离宁府几条街之外的王府别院,和早就在那儿候着的玲珑接头。
“娘娘。”玲珑看到她露面,赶紧上前搀扶着,道:“马车准备好了,现在就能出城。”
“嗯。”宁浅予上马车有些吃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