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也不是没经历过,这样发紧的感觉,让宁浅予心里咯噔一下。
好在立春倒下的时候,没压着宁浅予,反而是给她垫了一下,缓冲了倒下去的力道。
饶是这样,她还是隐隐察觉不对,眉心紧紧的蹙着,不敢放松,打断几人的话:“赶紧扶我回去!”
“还有,去请稳婆和太医来!”
“那这宫女怎么办?”冯婆子指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道。
“先押回去,交给鱼跃去审问!”宁浅予不敢大口呼吸,隐忍着,低声道:“若是查出来,真不是故意的再说!”
宁浅予说着,朝地上倒下,带着一摊水渍的瓷瓶子看了眼。
因为是陶瓷做的,那瓶罐子倒下后,就碎了。
有一块碎片中,还带着些水。
脚上那股子凉意还在,清晰明了。
宁浅予想了想,道:“将这个碎片和里面的东西都带回去,记住,别让里面的水洒出来!”
冯婆子几人不敢耽搁,赶紧按照她吩咐的话去做。
宁浅予很快被几人搀扶着回了凤和宫。
刚躺下,腹部的疼痛,就更加强烈起来。
“怕是不好。”宁浅予躺着不敢用力,朝边上伺候的人问道:“稳婆来了没有?”
“茯苓去请了,还没回来。”立夏低声道。
话音刚落,茯苓从外边匆匆的进门。
脸上带着少有的慌乱:“皇后娘娘,四个稳婆昨日都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
“上吐下泻的,到现在都还没好起来,事发突然,内务府已经派人去请新的稳婆,还没接进宫来。”
“只怕路上最快,也要两炷香的功夫。”
“两炷香!”立春瞧着额间已经有了细密汗珠的宁浅予,着急的道:“娘娘只怕等不得,太医呢?”
“太医院首已经领着人,去准备可能用上的药材去了。”茯
苓赶紧道:“马上就来。”
好在现在痛还忍得住。
宁浅予一边听着,一边抽着气道:“不对啊,四个稳婆,全部吃坏了肚子?”
“是啊!”茯苓也是觉得奇怪:“奴婢多问了一句,好像是昨日都吃了隔夜的瓜果!”
“哪来这样巧合!”宁浅予沉声道:“先将那宫女看顾好了。”
“另外,她采蜜用过的罐子碎片,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玲珑赶紧应声,道:“就在外边的桌上搁置着。”
“拿过来给我瞧一眼!”宁浅予忍住肚腹上的不适,道。
玲珑捧着碎片和里面的水,小心翼翼的递到宁浅予跟前。
宁浅予歪着头,看了眼,狐疑道:“她采蜜而已,怎么罐子里有这样多的水?”
刚说完,她就闻到了一股子很淡很淡,却奇怪的味道:“你们没有闻到什么?”
玲珑朝手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凑近闻了闻,道:“是这里面发出来的!”
“她采的是花蜜,里面应该是花香才对。”宁浅予躺下去,心里不安起来。
在御花园的时候,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忽然间会出事。
全部七手八脚都在忙着搀扶宁浅予,谁也没注意陶罐子有什么不对。
这会子,她一说起来,几人都觉得不对劲儿了。
茯苓刚想说话,司徒森匆忙的从外边进来,带起一阵风来。
进门就直奔宁浅予榻前:“小鱼儿,你怎么样了?”
“我暂时没事。”宁浅予看着满是着急的司徒森,道:“只怕是动了胎气,要生了。”
“稳婆呢?”司徒森一听立刻开始着急,已然带着怒意:“怎么太医和稳婆,一个都没来?”
“都在干什么!”
“皇上。”伺候的几人全部跪下,道:“太医那边已经去请了,马上就能来。”
“只是稳婆
……”茯苓这话说着,显然声音小了很多:“昨日都吃坏了肚子,新请的还得很久才能到。”
司徒森眼睛微眯:“这是什么意思?稳婆全部坏了肚子?”
“是。”茯苓低着头,不敢看司徒森:“刚才去请,稳婆那边全部都蔫着。”
司徒森的表情,越是凝重,带着雷霆震怒前的隐忍:“整个皇宫,就只有皇后一个即将生产的女子!”
“稳婆在宫里的意义,就是随时候着,免得皇后突然间发作!”
“怎么会出这样大的纰漏,都不想要脑袋了?”
茯苓忐忑的道:“说是吃了隔夜不干净的东西……”
“你觉得这说法可信吗?”司徒森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毫不掩饰的狠戾。
他和宁浅予想的一样,认为稳婆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奴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