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看着手中的信条,脸色黑的像是锅底一般难看。
宁浅予抱着小公主正在哄着,瞧见他的脸色,心里一惊,赶紧将孩子给奶娘抱下去,将身边的人都支走。
随后才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司徒森沉沉的点头:“卿凤国假意投降,实际上,在暗里还在谋划,怎么夺回之前让出来的地界。”
“什么?”宁浅予有些不敢相信:“我记得你回来的时候,卿凤国就已经完全大败……”
“如今怎么会还想着翻身?”
“正是因为之前他们大败,卿凤国的太子和二皇子争夺的厉害,两人都在卿凤国国君面前,立下军令状。”司徒森眼神微变,道。
“他们兄弟都想用这一次的赌局,赢得国君青睐信任!”
“可是……”宁浅予低声道:“他们大败,军心全部涣散,如今怎么打这一仗?”
“再说了,这样大事情,江河应该早就着人通知你才是,怎么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
“江河命人回来送过消息,但是那些人也好,信鸽也好,全部被拦下了!”司徒森眼眸一沉。
“而且眼下,两军焦灼,卿凤国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五千精兵,在阵前打头。”
“不仅如此,我们的人又在开始生病,我怀疑……卿凤国故技重施,用了什么毒药之类的!”
宁浅予柳眉倒竖,沉呵道:“真是卑鄙无耻!他们怎么这般厚颜。”
“我记得前不久,卿凤国的人,还着人送来东西求和,都是假的!”
“是为了掩我们的耳目。”司徒森顿了顿,道:“我最担心的,还是哪些士兵陆陆续续出现不适的状态。”
宁浅予紧跟着道:“两军交战,谋划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士兵,一旦士兵出了什么问题。”
“就会出现一系列连锁的反应,吴英回信中,可有说士兵的症状?”
司徒森
将手中的信条递给宁浅予,道:“有略短的提及,说是有些人出现了无力。”
“紧跟着就是腹泻,除了这两样的症状,暂时还没出现什么别的不适,也不像是之前他们利用的田鼠,会要人命去。”
“这些生病的士兵,腹泻无力,自然没法子上战场杀敌!”
宁浅予一直在想着,无力和腹泻的症状,会是什么病症。
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去过前线,单是腹泻无力,很多毒药和病症,都会出现这样的反应。
压根辨别不出来!
宁浅予盯着信条上的字迹,想了想,道:“皇上打算如何?”
“带着御医亲征。”司徒森眉峰一扬:“这些士兵都是为了北云,我岂会躲在后边?”
宁浅予缓缓的摇头,道:“皇上现在岂能随便离开锦都?再说前线一去,没一个月回不来。”
“还是先想想别的法子吧,比如,能不能想法子尽快运回些得病的士兵?”
“亦或者,我替你去前线!”
司徒森眼底是浓浓的震惊:“你是女儿家,怎么好上前线,再说静好和和鸣都才满月,都需要你。”
宁浅予却是道:“要是卿凤国的阴谋得逞,胜利一场之后,就要开始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到时候,受苦的依旧是咱们北云的人,你我作为帝后,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司徒森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才道:“那些士兵要是想运回来,没这样简单。”
“而且无人护送,谁也不知道半道,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现在只有一个法子——你将能想到的病症,和对应的方子给我,我亲自去前线,彻底结束这焦灼了多年的交锋。”
“能引起腹泻无力反应的病症,有十好几种,而且……”宁浅予看着司徒森紧绷的脸色,道。
“我看不到病人,不能诊脉,要是我错判了,耽搁了治疗,
那些士兵更是遭难。”
司徒森想了很久,还是不肯答应宁浅予之前的话:“你刚生下孩子,我就着了道,你被梁言掳走,现在好不容易养好了。”
“前线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刀剑无眼,你看我身上的那些疤痕,就知道。”
“连我都曾受伤,更何况是你!”
“我怎么放心你跟着去荒蛮之地,你还是在朝堂上坐镇,交给你,我也放心。”
“皇上难道忘了?”宁浅予狡黠一笑,道:“我用毒无人能解,我是不会功夫,但握着毒药,谁也不能奈我何。”
“再说我去了之后,只会乖乖的呆在大帐之中,又不会跟着你去和人家打打杀杀,怎么会有事?”
“还是请左右相辅政,北平王代为监国,我们一起去前线!”
“你我是帝后,又是夫妻。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司徒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