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姨娘聒噪的叫喊声引得越来越多的过路人围了过来,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是有不少人对着廖姨娘指指点点的,惹得廖姨娘脸上火辣辣的烧得慌。
“到底是谁!还不快站出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相府姨娘,敢伤我不要命了吗?”廖姨娘伸着受伤的手指向围观的人群,那撒泼的模样犹如泼妇骂街般不堪入目。
廖姨娘手背上的伤很深,鲜血滴落在了相府门口光洁的青石板上,溅起了朵朵血花,围观之人无不哗然。
众人举目四望却无一人敢站上前,廖姨娘那些做派犹如撞进了一团棉花中般软绵无力。
洛无欢只觉得面上无光,她低下了头拉了拉廖姨娘的衣摆:“娘亲……我们还是回去吧。”
这也太丢人了,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事情传开了还要怎么嫁人?
廖姨娘瞪了洛无欢一眼不依不饶的:“走什么走?你没看到娘亲受伤了吗?相府姨娘被人说打就打了?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洛挽歌抿着唇看向了远处的屋檐,刚才
她分明看到那边衣衫一闪一个身影隐匿进了黑暗中。
谁会在暗处帮她?
洛挽歌能想到的人除了冥泽并无他人,可冥泽那么恶劣的家伙会帮她?一大早他就放她鸽子了,要不然她也不用面对这对恶毒母女的刻意刁难!
“小姐……”南橘扶住了洛挽歌的臂弯,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她不想小姐因为回门的事情被世人诟病了。
管家起初也在看热闹,这会瞧着风头不对,也频频对着廖姨娘使眼色,偏偏廖姨娘那个缺心眼的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廖姨娘这智商是怎么被纳入相府的?也不知你打着相府的名号在外面得罪了谁,引得人上门来揍你。打狗也得看主人,那人连相府门第都顾不上了,在这大门口就伤了姨娘。廖姨娘怕不是给相府招惹了什么天大的麻烦吧?我若是姨娘这会可没脸继续待在这里,怎么也得滚回窝里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补救……”
洛挽歌邪魅的笑着,以前觉得廖姨娘嚣张跋扈甚是难对付,这会她突然觉得廖姨娘也不过如
此,除了脾气火辣了些,一切也不过都是表面功夫。真正遇上事情的时候也是个抓瞎的。
相府真正难对付的只怕也就属她那个便宜爹和洛家祖母了。
洛挽歌这一番话,成功将廖姨娘给气糊涂了。不知怎的,廖姨娘瞧着洛挽歌那明媚的笑容却觉得无比的渗人。
廖姨娘指着洛挽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你你你……你这个贱蹄子……”
洛挽歌却不再给廖姨娘针对她的机会,由着南橘扶着她进了大门。
听着背后远远传来廖姨娘骂街的声音,南橘解气的笑出了声,没多会却又泪眼婆娑了起来:“小姐真是太可怜了,以前都过的什么日子啊,连个姨娘都能爬小姐头上欺负……”
“是啊……进了冥王府我才明白,一味的求全换来的只会是变本加厉的折磨。人呐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王道!你家小姐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懦弱千金了,相府这些年亏欠我和母亲的,我都会一一向他们讨要回来!”洛挽歌强迫自己挂上笑容,表面看着
仍旧软软糯糯温婉可人,她的内心却逐渐冰封起来。
冥泽虽待洛挽歌冷若冰霜,此刻他却仍旧是她的后盾。只要她一天是冥王妃,她便有足够的底气面对整个相府的刁难!
洛挽歌步伐匆匆一路朝着偏院而去,她的母亲李氏便住在那里。
她不知道的是,她挂念已久的母亲这会正在老夫人的院里狼狈的跪着。府门口这出闹剧已经被人告到了老夫人的跟前,这会相爷正一筹莫展的与老夫人商议怎么利用李氏来拿捏住洛挽歌。
“今日可是出嫁的女儿回门,歌儿她没能带回北冥王,你觉得是她生了二心,还是她根本没能入得了北冥王的眼?”老夫人疲惫至极,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眉心。
屋内缭绕的檀香与她一身华贵的外衣格格不入。
“不好说,儿子昨日派去冥王府的心腹至今仍旧下落不明……”洛相紧锁着眉心,眼看着皇上给的期限就要到了,他这里却没有一点进展。
他还不是看着洛挽歌软糯好欺容易掌控,又得她母亲真传生得一副好皮囊
,才将洛挽歌送入了冥王府,早知如此当初便该将无双送入冥王府才是!
“你没派人去探探虚实吗?”老夫人急火烧心,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出的痰中带着几丝难以察觉的血丝。
洛相重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老夫人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不是没探只怕是他们的人什么都探不出来。
“李氏可还在院里跪着?”老夫人叹了口气,洛挽歌一个人回门,此举是将整个相府架在火刑架上炙烤啊!
“本相让她跪着,她又岂敢站着?”提起李氏洛相便满肚子气,当年娶她也是看中她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