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邸,王管家就把她带去了前厅。
太子和相公都在,两人脸色都十分的难堪。
“臣妇拜见太子,太子金安!”
赵佳琪福礼,经过太子示意后,才坐在了椅子上,刚落座,就听到太子向她吐槽。
“夫人,你这相公简直比茅坑里石头还臭还硬的,还好赖话不分,明知道皇上已经震怒了,他可倒好,还上杆子拔龙须,竟说一些别人不敢说的!”
赵佳琪听的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把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另一边的人。
范泽浩怒气冲冲的道:“我哪里说的不对了,我在朝这段时间,看见的就是丞相兢兢业业,哪里有什么以权压人,还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了?私自制作龙袍?勾结番邦?”说出来,连他都觉得可笑。
“这分明就是栽赃陷害,我这个大老粗都明白的道理,为何皇上就不知道了?”
皇甫逸凡喘着粗重的气息,恨恨的回着他:“你都知道的道理,父皇就不清楚了?”
“那知道为什么还要查抄丞相府,为何还要撤了我的职,撤就撤,以为老子稀罕,自古忠言逆耳,果然不假!”
皇甫逸凡对他实在是不
知道该怎么说了,嗖的下起身,走出两步后,又觉得不妥,回眸跟着赵佳琪道:“夫人,好生劝劝他。”
赵佳琪没接话茬,她压根什么都不清楚,劝什么?
人走后,范旭东从外面也进了屋子,也是一脸怒不可歇的样子:“大哥,我也不干了,忠臣都能被冤枉,这世道还有哪块是能说理的地方!还不如回家种地呢,过过舒心的日子多好。”
赵佳琪拎起了范老二的耳朵,直接丢出了前厅:“回家找你媳妇去,别在这火上浇油!”
等前厅清净后,范泽浩都不用她问,直接把今日发生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你是不知道,贤王当时拿出一沓的纸,说是丞相勾结藩国的那些罪证,皇上的脸当时就绿了,而且看完后,都不给丞相说话的机会,就要定罪。”
“然后呢?那些大臣没有出来为丞相说话?”她好奇的问。
范泽浩点头:“所以我才站出来说了几道公道话,然后皇上怒了,冲我发了一通脾气,说什么我也不安好心,跟丞相一墙之隔,说不准我也存了造反的心。”
这……不能够吧!
“会不会是皇上的气话?咱们可从未跟那些
文臣有接触,更没有跟哪个皇子接触过甚,怎么会说咱们造反?!”
范泽浩仰头长叹,望着媳妇的眼,郑重的道:“不,不是气话,皇上把萧策封了监军,若是没有今日这么一闹,他明日也是要跟咱们一起返回封地的,而且我瞧着皇上压根就是信了贤王那套话,你是没瞧见皇上当时说出查抄两字,那是咬着后牙槽说的!”
监军?
“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萧策是监军的事情呢?”
他呵呵冷笑:“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
大掌握住了她的手,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媳妇,我现在无官职,日后可要你跟着受累了。”
“再累也比刚结婚那时候要好吧,不过这样也好,你不做王爷了,身上的担子就轻了不少,咱们可以回老家,继续种地,我买了好些个种子,咱们回家可以挨个试。”赵佳琪又回到向往的生活,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开心的笑。
离开官场也好,尔虞我诈的,谁知晓下一刻会怎么样,只是丞相跟丞相夫人这次怕是要……
晚上,周蔷薇在夜色的掩护下,翻了墙头进了范府,看见赵佳琪那一瞬间,当场就跪了下来,泣不成
声:“多谢你提前报信,不然……”
“周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赵佳琪忙把她扶起。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给她下跪,搞的她怪好意思的。
“周夫人,今日家里也忙乱了,还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处置的丞相!”
周蔷薇擦擦脸上的眼泪,回着:“今日搜府邸,把家中值钱的玉器跟银子什么的都拿走了,就连书房里的户籍跟书信也一并的收走,还好你让秋分及时通报,我把银票跟珠宝藏起来一部分,只是老爷还在大牢里,我这也是顺着墙头翻过来像王爷打听下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跟家里的人都被困在府邸里,出是出不去,她着急这才趁着夜色翻墙头。
赵佳琪拍拍她的手,暗叹,道:“据说丞相在家私自制作龙袍,还写一堆跟藩国那些细作的书信,被贤王发现,交给了皇上,这才……我夫君看不过去,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被皇上撤了王位,现在我们就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了!”
周蔷薇一听制作龙袍,当时都吓傻了,又得知范泽浩被撤了王位,顿时愧疚的很。
“我真的是……真的是对不住你们!”周蔷薇掩
面哭泣,说再多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