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活动。
“先生若要是要进城办事,这1身正装可不是1个好选择。”
“哎,我知道,你且带我去去便来。”
两人闲聊几句之后,其中1人走下甲板,1刻钟后,那人又出现在甲板上,只见他短袖衬衫、洋装短裤,头戴草帽,左肩背着只公文包,右肩背着1架沉甸甸的新式照相机,确实是副记者打扮,而且洋味十足,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1位记者。
这男子名为龚宝铨,杭州海军小学毕业,入江南海军士官学院修习情报学,成绩优异,进入军情局之后负责南洋1线情报工作。
而他边上的则是新加坡地区中华商会的情报员,名为卢光祯。
上了甲板,龚宝铨2话不说,先举起照相机,给港口来了1个特写镜头,看上去似乎也有些专业水平,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龚宝铨当初在学校里参加过摄影社团,后来也有专门的训练,记者也是其常用的职业身份。
不过他也明白,对于自己这个浙江人而言,如果想到新加坡城里去逛1逛的话,没有1位福建或者广东方言的翻译是不行的,毕竟,南洋华侨中,以福建籍和广东籍居多,而这两个省份,偏偏又是方言较多的地区,虽然可以通过笔谈的方式进行交流,可是毕竟不是很方便。
考虑到这1点,龚宝铨提前联系上了当地的情报员充当翻译,跟随自己这位“记者”到新加坡城里去逛逛。
卢光祯对于当地的事务自然是非常熟悉,龚宝铨跟着他1起去海关办理相关手续,然后,以采访华侨的名义晃晃悠悠带着翻译离开了港口,往新加坡城里赶去。
由于中英关系依然良好,新加坡本地华人数量也多,地位与英国人没什么差别,甚至就连1些海关的办事员都是华人,入境手续办起来自然就不费劲了。
现在的新加坡是英国在远东地区的重要据点,英式风格的建筑颇有1些,不过这里毕竟是南洋华侨的重要根据地,中式风格的建筑也是随处可见,如果不看那些街上的英国兵、印度警察的话,几乎可以将这里看作是中国的南方地区。
龚宝铨与卢光祯在城里溜达两圈,装模做样的做了几次采访,在确认没有被人跟踪之后,便来到了目的地——在1间中药铺前停住脚步。
抬头望去,那招牌上写着“新福州国药铺”6个金光大字。
龚宝铨迈步走进中药铺,伙计立刻上前招呼。
“请问,你们掌柜在不在?你去跟他说,我是从国内来的记者,是黄乃裳先生的朋友,是他介绍我过来的。”在卢光祯的翻1下,龚宝铨与店铺伙计说了两句,然后将名片递了过去。
那伙计不敢怠慢,急忙去找掌柜,片刻之后,店铺掌柜掀开帘子,从后面走了出来,打量了龚宝铨几眼。
“先生是黄阿叔的朋友?”掌柜与龚宝铨寒暄抱拳之后,便问道。
“这是黄先生的亲笔信,掌柜的看过便知。”龚宝铨拿出1封信,交给了那掌柜。
掌柜看了看信封,拆了信,又仔细看了看里边的内容,然后将信收起,向里间1指:“原来是全先生,鄙人黄秋元,是黄乃裳先生的族侄。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屋里说话。”
龚宝铨此次出门,化名全国元,故那人称他为“全先生”。
龚宝铨跟着掌柜进了里间,黄秋元吩咐1人看住门口,而卢光祯亦在外面看着。
“黄先生,刚才那信你已看过了,不知你的意思如何?”在确定对方身份之后,龚宝铨开门见山到。
“既然是族叔交代下来的事情,我这个做晚辈的自无异议。只是不知,此次去兰芳的人数有多少?”
“不多,只1百多人,两艘船便可。”
“都是些什么人?”
“好人,暹罗、吉隆坡的约莫有34十人,剩下的就是些广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