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回了各自府上,等人都走了,冷玉禾独自在房间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叫了人进来,让人将地上的瓷片清扫干净,又去新煎了一碗药来。
这一次,他没再故意闹别扭,将药都倒进铁线蕨的花盆中,而是皱了皱眉,憋着气一饮而尽,而后坐在书案前,看起了楼绒绒给他的笔记。
一旁照料的仆人退下后,悄然将此间情形都去告知了冷夫人。
得知楼绒绒压根未曾出言安慰,甚至未曾提及任何有关考校之事,就让冷玉禾重拾了斗志,冷夫人眼中也难免闪过一丝讶然,感叹道:
“竟是个心思细腻至此的孩子,小小年纪,怎能通透如此?玉兰这个学生,收得真是不错。”
她话说得轻巧,心里却知道,岂止是不错,这分明当是大赚了,怪不得先前自家大女儿每每在她面前提起外孙女,就总要捎带着对楼绒绒赞不绝口一番。
从前她尚半信半疑,今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楼绒绒去见了幺儿一面,谁料这小姑娘,竟在三言两语间,便直接拿捏住了小儿子,甚至未曾提及考校之事,便让冷玉禾重新振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