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蓝敬轩,问道:
“蓝相呢?对此事,蓝相以为何?可觉前面诸位爱卿所言有理?”
蓝敬轩出列笑着回道:
“回陛下,依臣之见,诸位同僚实是惊慌甚过了,公主尚且年幼,孩子们嘛,总是想着要做点什么,才好让长辈觉得自己有些本领,太后下此懿旨,想来也是想鼓励后辈多做些善事好事,诸位同僚何必如此严阵以待?”
他这话,不动声色,甚至若是浅薄些的听了,还以为他是向着楼绒绒说话,然而这番话打从一开始,就把楼绒绒从能跟他们同殿论政的地位,一下子拉到了想要博取长辈关注的无知孩童。
偏生这套逻辑既未曾驳斥萧太后的懿旨,而楼绒绒也确实年幼,这两点让人根本无力反击,若要否认,便要陷入证明自己并非玩闹的怪圈中,你越着急证明,他越从容,还能反以此来说你“果然孩子心性”。
然而楼绒绒并非那等心思浮躁的浅薄孩童,只是转头看了蓝敬轩一眼,并不着急开口解释和证明自己,其冷静从容,反倒让人觉得蓝敬轩此言颇为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