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少爷,你还好吧?要不要小的去给你找大夫?”小厮吓得脸色都变了,战战兢兢的来到凌暮竹面前。
“滚开!”
凌暮竹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吼吼的又往屋内冲,“丑女人,你谋害我表哥不说,还敢这么对小爷,小爷今日非弄死你不可……”
砰!
“啊……”
他刚把脚伸过去,就被门给夹住了,疼得嚎嚎直叫,“叫大夫,快叫大夫。”
“表少爷!”
两个小厮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架着凌暮竹离开时,院内还回荡着他歇斯底里的叫骂声:“凤锦,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凤锦并未理会外面的鬼哭狼嚎,见差不多了,就将凌墨寒身上的银针取了出来。
旋即,又给他把了下脉。
“看样子,这两天就能醒了。”
她虽然用鬼医十三针压下了凌墨寒体内的寒冰咒,可若想要他彻底痊愈
,还是要将寒冰咒取出才行。
只是——
想要取出寒冰咒还须几味药草,其中就有两味绝迹药草恐是难寻。
当然了,难寻是对别人来说,对她凤锦而言,却是手到擒来。
就在凤锦准备小憩片刻,养精蓄锐迎接下来的围攻时,外面传来一道匆忙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来了?
凤锦勾唇,抬眸看了过去。
“少夫人,老太爷有请!”管家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语气冷硬,没有半分恭敬。
“哦。”
凤锦不慌不忙的迈步往外走。
管家见她一脸淡定,以为她是装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眼中鄙夷更甚。
主院。
“爷爷,那个丑女人竟然敢对我和弟弟动手,她才刚过门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被封住穴道,硬生生在太阳下站了半个时辰的凌研,又听说弟弟被凤锦伤了脚,气
急败坏的就来凌老太爷告状。
她不仅要把凤锦赶出府,还要让那个女人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嫁进来的第一天,就被夫家给休了!
哼!
光是那些流言,就能扒了凤锦一层皮。
凌老太爷握着龙头拐杖,浑浊的眸子带着一丝威严,“暮竹的伤势如何了?”
“大夫说表少爷伤了脚,需要卧床休息几日,待脚上瘀血消了就可以了。”小厮如实的回禀。
“爷爷,你也听到大夫说的话了,你还要护着她吗?”凌研见凌老太爷迟迟不表态,越说越气,有些口中不择言地道:“就算爷爷是为了给大表哥冲喜,也不能选那种卑贱的女人……”
“住口!她是你表嫂!”凌老太爷冷声呵斥。
“我才没有这种不要脸的表嫂。”凌研当即反驳,越说越口无遮拦,“她跟若烟姐姐比起来差远了,就她那样的还想冲喜?爷爷就不
怕,她把大表哥给冲没了!”
“混帐!”凌老太爷脸色猛地一沉,厉喝道:“你爹把你的宠得无法无天,竟敢在背后编排寒儿。”
“爷爷。”
凌研吓得打了个哆嗦,哪里还敢吭声,生怕爷爷请家法。
爹娘虽疼爱她,可若是爷爷发话,她还是逃不了挨顿打。
都怪凤锦!
要不是那个小贱人,爷爷也不会这么生她的气!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老太爷,少夫人来了。”
“爷爷。”
一进来,凤锦就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太对劲,看了一眼凌研,来到凤老太爷的面前。
“见到寒儿了?”
凤老太爷的话,让凤锦讶异,本以为迎接她的会是一顿暴怒,旋即,点了点头。
“以寒儿如今的情况,确实委屈你了。
凤老太爷顿了顿,浑浊的眸子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研研和暮竹还是孩子心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你身为长嫂,多担待些。”
“爷爷……”
凌研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还以为爷爷要为她和弟弟出头,没曾想爷爷提都没提这事,瞬间就炸了,“你打伤我弟弟,还想留在太傅府,你想都别想,给我滚。”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了?”凤锦似笑非笑的反问道。
“还狡辩?要不是你,我弟弟怎么会卧床不起?”凌研一脸愤怒,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
凤锦耸了耸肩,“和我无关。”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凌研见她不敢承认,冷嘲热讽道:“你以为不承认,爷爷就不知道了,你怕不是忘了,你对我和我弟下手的时候,可是有下人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