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记住便是。”云嬷嬷淡淡的回道。
凤元平又寒暄了两句,便带着狼狈的孙氏讪讪离去。
“这次多谢嬷嬷了。”凤锦满是谦恭,要不是云嬷嬷在场,她应付这两人还真得废不少的功夫。
“少夫人严重了,太后也是早就料到他们二人掌控先夫人嫁妆多年,不会心甘情愿交出,这才派遣我前来,这是没有料到,他们连造假的法子都用上了。”
云嬷嬷也是佩服这夫妻二人,果然是蛇鼠一窝,什么卑劣的事情都能办的出来。
当年做出的事,才是让人不齿。
凤锦不约而合的冷哼一声:“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定然不会轻易交出。”
就连凌家所给的聘礼孙氏都想要昧下来充作凤若烟嫁妆。
贺妙清的百万嫁妆,谁看了都会眼红,孙氏恐怕一进凤家的门,就打上了嫁妆的主意。
这次肯定没有料到,太后会旧事重提,这才不得将嫁妆交出。
红宝石冠子做工粗劣,想来是孙氏急忙让人赶制的,要不以孙氏的性子,绝不会出此纰漏。
“他们当年对贺氏夫人所做的事情,才更加让人不齿,可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这二人早晚会遭报应的。”
云嬷嬷说及此话时,双眼一闪而过一丝深深的怨恨。
凤锦闻言眼眸一紧视线看向云嬷嬷。
“当年我年龄尚小,只是依稀记得母亲终日里以泪洗面唉声叹气,就连弟弟也随着母亲一起去了,嬷嬷,你可否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凤锦脑海中只有原主零零散散的记忆,原主意识消散前,特意嘱托她要为其报仇,可她总得知晓事情的真相。
云嬷嬷微微叹了口气,遥远的记忆涌上了心头。
“当年妙清也是我看着长大人,贺家只有她一个嫡女,千恩万宠着长大,及笄之年前来提亲的王公贵族便踏破了贺家大门,而妙清却看不起他们,说他们嚣张跋扈,只是靠着祖宗的余荫。”
“谁能想到这丫头却对当年的探花郎凤元平一见钟情,两人便偷偷的相会,纸终究包不住火,他们二人之事被贺老太师发觉,便断了二人的往来将妙清关在了府中,谁知凤元平竟然派人大肆宣扬妙清与他之事,妙清的名声败坏,贺老太师为了秒清的名声,只有应下了这门婚事。”
“出嫁之时,更是以百万嫁妆
相赠,凤元平在婚后对妙清百般呵护,对待贺老太师十分尊重,故而借助贺家的势力步步高升,在贺老太师去世后,贺家一落千丈,贺弘被外放。”
“凤元平虚伪的嘴脸被揭穿,他在婚前便和孙氏苟且,女儿都生了,贺家失势后,他让孙氏进府独宠孙氏,妙清一向心思简单,在孙氏的陷害下被凤元平软禁,终日抑郁,最终母子俱损一尸两命。”
凤锦心中一阵凄凉,眼角滴落一滴泪水,这是原主的情绪。
“我母亲走后,贺家的人没有出面吗?我被他们送到了乡下,为何从来都没有人寻找过?”
不由自主的问出这句话,这些都是原主心中最想问的,孤身一人在乡下受尽欺辱,外祖家竟没有一人向她伸出援手。
“你舅舅得知你母亲去世,连夜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此时你母亲遗体已经被凤家草草下葬,就连你也不知所踪,对外只是说你染了重病,送到乡下庄子上养病,几番打听依旧没有你的消息,太后娘娘更是派了暗卫寻找,十几载都没有消息。”
“直到凌家求娶凤家女为少将军冲喜,婚后才得知竟然是你嫁到了凤家。”
凤锦眼眸低垂
:“我被他们放在了山里农户家养着,我曾试过离开,但连出去的路都有人看管,跑一次被打一次,跑一次打一次……”
原主那些痛苦的记忆全部都涌了出来,凤锦此时感同心受,一点点的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凤元平真是可恶,竟然把你藏在山中,对外只是说去庄子上,难怪派去的人都没有你的消息。”
难怪他们一直找不到,原来凤元平声东击西,放出来的全都是假消息。
“嬷嬷回宫后,代凤锦向太后道谢,她多年来为凤锦担忧,又为了凤锦几番筹谋,她的大恩大德,凤锦铭记于心,二皇子之事凤锦一定倾尽全力。”
“老奴都记下了,少夫人这块令牌是太后娘娘让我交于你的,有了令牌,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禁院,有时间多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孤单的很。”
当年太后为了保住皇帝皇位,杀伐果断,就连母家的人也不惜全都贬去了偏远之地,人到暮年,也只有皇帝时时去请安。
以前还有二皇子陪着说话解闷,二皇子一出事,终日将自己关在府内,太后更加孤单了。
“凤锦记住了。”
“事情都处理完了,
时间也不早了老奴得回去伺候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