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若烟可谓受了不少的措磨,那里还有当初京城第一美人的风姿。
原本白皙的小脸上如今满是尘土,一头秀发杂乱不堪,零零散散的两三根簪子插在松散的发髻之上,身上精美的衣裙也满是皱痕,几日未曾梳洗,凤若烟身上散发着些特别的味道。
凤若烟饿了几天,被人带上马车时浑浑噩噩,直到下了马车,看清所来之地时,立刻慌了,转身就想要往外跑,被暗卫连忙控制住。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父亲是当今丞相,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凤若烟大声的嘶喊着,全无以往矜贵小姐的模样,活生生的一个市井泼妇。
“你殴打下人草菅人命,恶意陷害,就算是恐怕也难救你,等审完案子,你就在大牢内安生住着,等你在出来时便是半老徐娘了。”
陆时看向凤若烟满是讥讽,这女人心思如此恶毒狠辣,简直是蛇蝎心肠,若不是少夫人机敏发现了端倪。
被她陷害坐实了罪名,少夫人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种人一点都不值得怜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来人,将她带进去。”
侍卫上前推拽着凤若烟往内
走去。
大理寺的主审官,被陆时给拽到了堂前。
“王大人,我家少将军让你好生审理此案。”
王大人背着满堂的侍卫吓得不禁出了一头的冷汗,伸手擦拭了下汗水。
“这位大人,此案只有嫌犯,只凭你口头所述,没有证人也无法判决。”
堂下跪着的女子他是认识的,是当今丞相的长女,已经被指为三皇子为侧妃。
让他给其断案,他是真没有那个胆量。
但凌少将军,他同样是得罪不起,王大人顿时左右为难,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没有证人,你无权判案,我劝你好自为之,赶紧把我放了,本小姐还能考虑让我父亲饶你一命!”
凤若烟瞬间来了底气,语气咄咄逼人威逼着陆时。
只可惜她的逼迫对于胆小如鼠、趋炎附势的王大人或许有用。
但对于在沙场上厮杀的陆时来说,只是个笑话。
“凤小姐,你所说的在我耳中全都是些废话,我劝你,还是好生的把嘴闭上,或许少将军还能对你从轻发落。”
这若是依着以往,少将军早就取了凤若烟的性命,还有她今日在此胡言乱语。
“从轻发落,我是当今丞相嫡长女,我是三皇子的侧妃,你们根本就无权审问我,就算是凌墨寒也没有那个权利!”
嫡长女的身份便是她的保护牌,想要审她,定她的嘴就得先上书皇后,再让大理寺审问。
“王大人,你未得皇后娘娘宫令,你敢审我,便是大罪,我父亲和三皇子都不会饶恕你了!”
凤若烟这会脑子倒是转的极快,抓住她嫡女的身份,拖延案件审理的时间,只要父亲得到风声就能想法子把她给救出去。
“姐姐,你说的可是错了。”
凤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出现在堂前。
王大人吓得急忙从椅子上下来,踉跄的步伐上前迎接:“参见少将军,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少将军恕罪。”
“王大人不必多礼,本将军只是将本案的证人带来,言喻,上前见过王大人,有王大人在,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凌墨寒话音落地,一位长相俊秀十三四岁的少年走了进来:“见过王大人。”
言喻视线瞥见凤若烟时,眼眸中满是憎恶的神色,一双手紧紧的攥着。
“这个自然,自然……”王大人擦着汗
水,嘴中不断的呢喃着。
“来人,快给少将军和夫人看座,上茶。”
王大人一脸谄媚的讨好着凌墨寒。
“凤锦,果然是你个贱人,我是丞相嫡女,你想要审我,必须经的皇后的允准,须得有皇后的懿旨,否则你无权审我!”
凤锦丝毫不与疯癫之人计较争吵,起身缓缓走到凤若烟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姐姐,你可真是糊涂,我不早就告诉过你,你说错了。”
凤锦讽刺的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对啊,我倒是给忘了,姐姐这些日子被关押在庄子上,消息难免会闭锁,太后娘娘下旨追封我的母亲为一品思懿夫人,而孙氏则要在我母亲面前执妾礼,而你在族谱之上已然为庶女。”
“你胡说,父亲绝不会如此、父亲不会的!”
凤若烟如同疯癫一般,不断的叫喊着,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此事已然成了定局,孙氏为妾你为庶女,处置一个庶女完全不需要请示皇后。”
“王大人,还得请你秉公办理。”
凤锦最后将目光看向颤颤巍巍的王大人,这人见风使舵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