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关系的是凌家满门生死的安危,为了保住整个凌家,我也只能忍痛将你父亲关押起来……”
思虑了半刻,凌老太爷还是决定将事情的真相全部告知了凌暮竹,之前不告诉他真相是担心此事在影响了他科考。
如今也是时候告诉凌暮竹此事的真相了,孰是孰非、是对是错,他都相信凌暮竹自己是有能力可以做出准确的判断的。
相反一味的去隐瞒凌暮竹此事,才是真真的将他给成了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到头来遇事也不会自己去做出准确的判断来。
何不趁着现在凌暮竹还在家中,他还能有时间、有精力好好的教教他,总好过将来出来了社会,让其他人去教的好。
凌暮竹听完所有事情之后,神色僵硬在面上,以往长嫂只是告诉他父亲与三皇子私相授受,意图攀附党羽,可却从未告诉过他三皇子竟然还与西梁人有所勾结。
那可是叛国之罪,这么大的事情一旦抖搂出来,在牵扯到父亲与三皇子勾结在一起的话,那这整个凌家都会背负上叛国的骂名。
如此罪名,就算是堵上凌家几代人的功绩,也是难以抹平的,父亲怎么会如
此糊涂,做出这般的事情来。
最可怕的则是父亲若是知晓三皇子与西梁人有所勾结,还执意攀附三皇子的话,那……那才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如今细细想想,他都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今日告诉你此事,也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决定好的,暮竹你已经长大了,要学着自己去承担一切,这些事情你都已经知晓了,你就自己去做决定,我也不会再去阻拦于你。”
“祖父……”凌暮竹呢喃了两句,到嘴边的话,便有戛然而止,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心中压着的事,似乎是有千钧之重,压的他连呼吸都感觉到无比的沉重难忍。
凌老太爷瞧着凌暮竹这副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孩子已经长大了,他不也能永永远远的搀扶着他往前走,这样才是害了他,有些事情也应该让他自己学着该如何去解决。
犹豫了下,凌老太爷还是将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放在了桌案上:“令牌在这,暮竹你想去瞧瞧你父亲便去吧。”
等到凌老太爷走后,凌暮竹的视线才转而落在了桌案上的令牌,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拿起,低头沉默了片刻,还是起身往外
走去。
祠堂外还是依旧有无数的黑甲军守在外面,为首的将士在瞧见凌暮竹时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他们奉命看守祠堂后,这二少爷大约得每隔一两日便来上一趟。
“二少爷,你这次要送什么东西,末将帮你送进去。”
以为凌暮竹又是要送些东西进去,便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道。
凌暮竹拿出手中的令牌:“是我祖父命我前来瞧瞧父亲,还请将军放行。”
“既然如此,二少爷请进吧。”
有了凌老太爷的令牌在手,凌暮竹这一路也是畅通无阻,直接就见到了凌二爷。
凌暮竹走进灰暗的房间,瞧着凌二爷站立在窗下的身影苍老了许多,不禁开口喊道:“父亲……”
凌二爷听见声音,心里也被触动了下,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转身往后看去,毕竟这样的幻听他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祠堂外满是黑甲军,暮竹又怎么能进的来,定然是他这些时日太过于思念暮竹所致。
“父亲……孩儿来见你了!”
见凌二爷没有回应,凌暮竹又继续张口喊了一声,直到这时
凌二爷身形微微一晃,忙的转头往后瞧去,在瞧见凌暮竹的一刻,顿时间老泪纵横。
“暮竹……你……你来了?”声音也在微微打着颤,一时间不敢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步伐略显婆娑的走到了凌暮竹身边,凌二爷伸手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触碰了一下。
确定眼前人真的是凌暮竹后,凌二爷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眼泪控制不住的流着:“暮竹……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
“父亲,是孩儿,孩儿来看看你,父亲今日可好?”
“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怎么能好,如何能好啊,暮竹你要是真的心疼父亲,你就去求求你祖父将父亲放出去吧!”
凌二爷紧紧的拽着凌暮竹的手,连声恳求道,在关在祠堂内暗无天日,他早晚有一天会憋疯的, 他现在就连做梦都是离开这个鬼地方。
凌暮竹眼眸微微的垂了下来,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父亲,我是求了祖父许久,祖父才答应让我来见见你,祖父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去求求你祖父,好好的求求他,他一定
能答应放我出去,等我离开了此地,在有什么话我们都能慢慢的说。”
“父亲,祖父是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还是安心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