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回去吧,老身累了,要休息了。”她这样说着,又命丫鬟好生送了宋玉淳出去,在宋玉淳出去以后,思索了片刻,似乎是想要提笔写些什么,却又突然搁了笔,只是不住的叹气。
罢了罢了,儿孙只有儿孙福,她这一个黄土都要埋到脖子上的人也就不来瞎掺和了。
却说那厢,宋玉淳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四下里无人,也只有梅叶也在自己身边伺候着,宋玉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将自己心里的担忧跟着梅叶倾诉而出:“梅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小姐永远是对的。”梅叶说:“小姐自然是有小姐的道理。”
宋玉淳摇了摇头,颇有些担忧的回答:“他遇袭皆因不设防,到底还是大意了,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必受到这无妄之灾,我却还要在他受伤以后生死未卜的阶段说出这样绝情的话来,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寒心。”
梅叶没说话,她不说话了,但是也没有出声附和或者是反驳,她的确是觉得自己小姐是有些绝情了,但是她隐约觉得,事实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毕竟自家小姐一向是聪慧过人,应
该也是有什么谋算的,只是这样的谋算,却是她一定不能理解的。
且说凌霄这边,情况其实也并不怎么好,凌霄虽然被当头一箭给射中了肩膀,但是好在伤口并不是很严重,本来也是可以治好的,但是由于心病难医,很快便染上了风寒,若是普通的风寒,大抵也是能治好的,但是怪就怪在,这风寒却如同疫症一样在城中流传开来。
凌霄的身边自然也是鱼龙混杂,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更有甚者,不知道后边的主子是谁,居然将凌霄世子染风寒以后会传染的谣言传的越来越甚,边疆小城里边的百姓都是生活在边城最底层的人民,很多都是没有读过书的,听到有人鼓动,自然而然也就害怕了,更是将凌霄给视为不详。
可是这病,真的也算是说什么来什么,尽管人人都视凌霄为不详之人,但是这病也来的快,一时间,全城之人人人都染上了风寒,一时间人人自危,更有甚者,直接将凌霄给骂了个底朝天。
凌霄也不是个傻得,自然知道人人对他避之如蛇蝎是因为什么,但是目前,他身边的势力太过于复杂,不能连根拔起
,恐怕还会打草惊蛇,也只得忍住了一言不发,但是说起来,倒也是难免寒心。
这样的情况不能够一直持续下去,病也是拖不得的,更何况随着病症的加重,一城人都已经染上了病,这病来的奇怪,传播的速度和病死率也是惊人,而且发病以后人会异常难受,凌霄来了这地方的时候,本来就是跟了一个御医的,本来这个做法是不合规矩,但是为了显示出皇恩浩荡,那个御医也是跟着他的。
可就在五日前,那个御医也因为染上了病而死亡,一时间,不仅仅是城中大病未愈的百姓,就连是军中的将士也生出了些许畏惧之意,凌霄听说了这些情况以后,却也是十分无奈。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之时,却有一人走了出来,直直的就进了将军营帐内,看着昔日杀伐果断的凌霄世子现如今无力的躺在榻上,女人道:“将军,我有一个药方,乃是我家祖传的方子,也许能够治好你这病症。”
“你,你有什么办法?”凌霄眼前一亮如果说,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在乎的话,那他也绝对不会放任一城人就这样病死,因此也只
能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当霖歌说到她有办法的时候,连看她的眼神都亮了几分。
霖歌听他这样问,却也是不着急,而是慢悠悠卖了个关子,然后才将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我向你献上药方,但是你对外并不能说是我给你的方子,你要知道,我的方子可是很多人都千金难求的如此珍贵的药方,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那个已经病逝的御医临死前写出来的应对之法。”
得到了凌霄的承诺以后,霖歌将药方给他送了进来,凌霄看了半天,却最终还是问出了一句话:“就算是得到了方子,那又该怎么治疗这病呢?”
“很简单。”霖歌道:“这边疆小城自然是不大,不如你让士兵去抓了药,然后将这些药趁着夜色天黑悄悄的投放在水井里,这小城里一共就四口水井,会有人不喝水吗?”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凌霄点了点头命令副将去办,过了大概半天左右,那副将却是回来禀报道:“将军,有人看到我们的士兵在井里投药了他们认为我们是投放了毒药想要杀了这一城人,现在闹着不肯喝水呢。”
“呵,不
肯喝?”凌霄的精神头才好了些,这药的确是猛药,当下喝了就感觉到好的差不多了,等到了第二日应该就能痊愈了,凌霄眼神一变,对着副将吩咐道:“你去,去吩咐士兵,如果有谁不喝,就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喝,若是喝了这水,第二日病还不好,我以死谢罪。”
凌霄这边的情况是得到了缓解,的确是按照他所说的那样,那些人喝下了井水以后第二日病变好了,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