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十分郑重地对秦书墨行了一礼。
秦书墨望着他,眼神中似乎含满了诸多复杂。
众人听到秦淮的这番话,也都不得不相信这难以置信的事实。
淮南王殿下,真的是玄机公子!
所以,兰清笳不仅是他的徒弟,还成了他的王妃!
所以,方才他才会那么坦然地说自己与王妃有私情,哦不,有情。
还不怕死的承认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
人家这不是头铁,人家本身就是孩子他爹啊,名正言顺的那种!
众人都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那个劳什子流言,究竟是哪个王八羔子传出来的!
真是害人不浅啊!
秦书墨缓了半晌,才像是终于从这令人震惊的消息中缓了过来。
“你的身份,王妃她知道吗?”
“一开始不知道,后来臣弟已经向她坦白。”
他转头,看了一眼一众神情凌乱的大臣,继续道:“一开始我们的确只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她对臣弟一直都敬重有加。
后来阴差阳错,她在宫中采选中成了臣弟的王妃……
彼此关系的转变,也让臣弟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是以一开始,我们并未有夫妻之实,在婚后的相处中,我
们才慢慢产生了感情。
之后,臣弟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于她,彼此彻底交心,这才做了真夫妻。
同时,臣弟也与她断了师徒关系。
这就是全部的事实真相。”
秦淮说得恳切,众朝臣默默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捋了一遍,最后发现,的确毫无破绽。
事到如今,他也似乎没有了再撒谎的必要。
秦书墨也做出一副正在艰难消化此事的模样。
方才特别能说的群臣们,此时都像是哑巴了似的,没有一人敢开口。
似乎一开口,就会提醒他们,方才他们究竟都对淮南王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究竟当着帝王的面做了什么愚不可及的蠢事。
其中最绝望的,莫过于兰振坤了。
他们算什么,自己昨晚还当着他的面大肆口吐芬芳了一番,那效果,几乎等同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了。
这一瞬,兰振坤甚至连自己的身后事都安排了个明明白白……
秦淮顿了顿,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再次开口。
“臣弟实在不知究竟是何人竟然能这般居心叵测,对我们的关系妄加揣测,肆意传播。
对方不仅仅是冲着‘玄机公子’而来,更是要抹黑王妃的清誉,
更甚者是在往皇室的脸面抹黑!
臣弟恳求皇兄,务必要彻查此事!”
秦书墨的面色沉沉,神情上辨不出喜怒。
“此事朕自会好生查清楚,还你一个交代,也还王妃一个交代。”
秦淮当即感激涕零,叩首拜谢。
御史大人终于从惊愣中回过神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整个人都几乎匍匐在地。
“微臣不知玄机公子竟是王爷,这才说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言。
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王爷恕罪!”
方才那些也跟着附和了的人,也都纷纷跪下求饶。
就算他们不像是御史大人这样,是出头鸟,但他们也都参与了啊。
若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万一被记恨了怎么办?
所以,还是乖乖地认错吧。
兰振坤更是麻木地跪了下去,整个人内心都是崩溃的。
大家都在干嚎自己该死,求恕罪,兰振坤是真的双目含泪,懊悔不跌啊。
王爷明明已经嘱咐了让他不要开口,不要插话,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
秦书墨看着底下跪了一地的人,一时觉得这画面有点怪异。
就好像是在哭灵似的。
秦书墨抽了抽嘴角,他轻咳一声,“此事众爱
卿并不知情,所以才会生出这等误会,不能怪你们。”
说完,他又看向秦淮,“雪臣觉得呢?”
秦淮自然是顺势揭过,“皇兄所言极是,所谓不知者无罪,这件事,的的确确怪不到诸位朝臣身上。
相反,诸位能这般拼死觐见,也是在为皇室的颜面着想,这等精神,应当予以褒奖才是。”
众位战战兢兢的朝臣们闻言,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不被追责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所谓的褒奖,也不过就是口头上的场面话罢了,谁还能当真不成?
如此这般,经过这么一场绝世大乌龙,这场堂会终于过去了。
秦淮被秦书墨召走了,定是要关起门来细谈他身份之事。
众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