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显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他在外人面前习惯了以面无表情的神色示人,此刻秦淮见他这副模样,平白生出了一种可怜见儿的感觉。
顿了顿,秦淮又补充,“不过,你若当真想要,我回去便与二师兄说情,他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定能理解你欲睹物思人的心意,愿意忍痛割爱。”
秦淮其实并不确定,毕竟祝满经也是一个医学上的痴人,他的脾气也算不得多好。
不过,他既
然对萧彦清那般推崇感念,或许真可能爱屋及乌,对萧彦清的儿子生出几分心软也不一定。
萧闯将那医书阖上,伸手在封面上轻轻摩挲着,眉眼低垂,那里面盛满了柔和。
片刻,他才将医书递还给了秦淮。
他敛了心神,开口道:“我这边有了进展再派人通知你。”
秦淮颔首,接过医书,揣入了怀中,又戴上面具,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人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秦淮今夜之行,兰清笳是知道的,实际上,秦淮方才就是从兰清笳那里出发的。
他走了之后,兰清笳也一直都没有休息,她挑亮了烛火,坐在灯下,正认真地做着刺绣。
秦淮回来时,她当即便抬头朝他望去。
她放下手中的刺绣,迈步朝他迎了两步,“怎么样?顺利吗?”
秦淮脸上轻松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果然,秦淮笑着点头,“很顺利,我们之前的猜测没有错,这一步棋,走对了。”
兰清笳顿时也露出笑来,“那太好了!”
兰清笳忍不住揽住他,一张脸都贴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轻声道:“距离成功,又迈进了一步。
距离我们与沐白团聚,又靠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