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惠帝面色发沉,目光扫在众人身上,眼含愠怒。
“你们是来看诊的,还是来开茶话会的?”
明惠帝想到自己听闻消息之后的忧心,以及一路赶来的焦急,再想到方才在外面
听到的这一群人的风凉话,简直气得肝疼。
自己究竟养了一群怎样的酒囊饭桶!
众太医们听了明惠帝这满含愠怒的质问,一个个心肝儿都禁不住狠狠一颤。
大意了,他们以为明惠帝派了亲卫来垂询一番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万万没想到,明惠帝竟然会连夜亲自前来探望!
如果他们知道,便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坐在这里喝茶磕牙啊。
刚刚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虽然没有妄议皇上,但他们妄议了安阳公主啊,那也是妄议皇室的重罪。
此时他们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方才还大放厥词,宛若蚂蚱般蹦跶得最凶的沈太医此时俨然成了鹌鹑,心中更是一阵懊恼。
而那些从头到尾都没怎么开口参与讨论的太医们更加觉得冤极了。
他们顶多就是没有出声阻止而已,并没有参与讨论啊!
但这显然并不重要,皇上要责罚,也是大家一起责罚,不可能会耐心地分辨方才究竟哪些人说了,哪些人没有说。
老院使硬着头皮开口回话,“皇上息怒,并非微臣不尽心给景驸马看诊,此前微臣等便已经诊断过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