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立马命人澄清此事,澄清的同时还严令禁止,不允许大家再随意传扬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
然而,这种时候越是禁止,反而越是屡禁不止,反而因为被禁止,让人更多了几分猜测和联想,觉得此前那些不确定的传言或许是真的。
是以,山长的严令禁止非但没有起到效果,反而让传言愈演愈烈。
山长空着急,却也束手无策,他总不能把那些学生的嘴都缝上吧。
书院的这些学生,大部分身份都不一般,基本上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山长得罪不起秦淮,也得罪不起书院里的这些宝贝疙瘩们。
而且,让山长的澄清难上加难的是,宋司遥的事活生生地摆在眼前。
其他事他可以澄清是谣言,但宋司遥的事他却没法澄清。
毕竟,这是事实,宋司遥插班到青云班,的确是秦淮利用身份运作出来的结果,这便是利用特权。
但就这件事本身来说,这压根就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甚至有些微不足道。
只是在这个档口,在这个传言下,宋司遥之事也被无限放大,到了一种上纲上线的地步。
为这件事担忧的,不止山长一人,宋司遥看到事态的这般发展
,心中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愧疚。
都怪她,如果不是为了她,沐白和秦叔叔都不会受到那些非议,或许,她当初就该直接依照规矩到女学去,而不应该因为自己的胆怯与害怕,就硬是要求插班到青云班,跟沐白一起。
现在事实已成定局,她就算是马上从青云班离开,转到女学去,书院的那些传言只怕也不会减少,相反,她的离开或许反而会被贴上心虚的标签,也更加让那些人觉得谣言被坐实了。
为了这件事,宋司遥很是闷闷不乐,几乎一整天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沐白见此,只觉得她还是受了书院那些传言的影响了,原本沐白能对那些话毫不在意,但因为宋司遥受了影响,沐白便再也没法不去在意。
一切让司遥不高兴的人和事,都让沐白深恶痛绝。
当天,回去的路上,沐白一脸认真地对宋司遥道:“司遥,那些传言你不要在意,就当他们是讨厌的苍蝇便是了!
你虽然插班了,但也没碍着他们什么事,他们没有资格指手画脚。”
宋司遥听了沐白这话,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她都看出了他对自己的紧张和担忧,她心中顿时一阵感动。
她
望着沐白,语气认真,“我不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只在意你,我不想你因为我受到别人的议论。”
她虽然会说话了,但因为还不够熟练,她在措辞时大多数都会选择简短的句式。
像这次这样一次说那么长的话还是头一次。
在沐白面前,她想要无所保留地表达自己,她有什么想法,便都想尽数表达出来,在沐白面前,她不想有任何的遮掩和隐瞒。
沐白听到她说的那句“我只在意你”,心头都禁不住微微颤了颤,旋即,心头便涌起一股暖流和甜意,唇角也不禁微微翘了起来。
他努力拉直唇角,轻咳一声,略显别扭地道:“我也只在意你,才不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呢。”
说完这话,他便觉得面上多了几分热意,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宋司遥也觉得面上有些发热,同时,心头也涌起一股甜来。
她想,沐白真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以后,她定会把沐白当成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谁都不能超过他。
书院的这件事也很快传到了秦淮的耳中,他不是从沐白和宋司遥那里知道的,而是从书院山长那里得知的。
对于书院山长来说,与其让秦
淮从别处听说这个消息,还不如自己主动坦白。
如此,若事态更加恶化,他也能少担些责任。
山长原本为此战战兢兢,生怕秦淮会因为此事迁怒,但秦淮的态度却是让他意外。
对于那些传扬他是土皇帝的话,他满不在乎,反倒是对于宋司遥的事很是上心。
“本王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两个孩子,尤其是司遥,本王不想看到她受任何不该受的干扰。”
秦淮的语气听上去很平淡,面上也一派平和,但却莫名让山长感到了一股威压。
他没想到,秦淮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反而更在意孩子,而且,在意的还是宋司遥,而不是沐白这个亲生子。
所以,宋司遥是什么身份?
山长心里闪过这个疑问,不过很快就压了下去。
她是什么身份不要紧,他只需要知道她也是个来历不一般的,自己得罪不起的主儿,这就够了。
可是,怎样才能让宋司遥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关于此事的传言已经在书院传得沸沸扬扬了,自己就算是山长,一时之间也没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