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冠达这么做,也是在借力行事。
他自己没有把握对付云子鹤,更没有能力抗衡淮南王,但加上整个琅琊王家,那就不一定了。
是以,现在,他才会主动把这件事告知王璟辉,作为自己的筹码。
但,王璟辉要向他索要证据,他却是没法拿出来。
王璟辉见他没说话,一副被问住了的模样,当即冷笑一声。
“这么看来,你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的事,你也敢拿到我跟前来说?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
方才,王璟辉见他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心中几乎相信了他的话。
他甚至在那一瞬间就想到了他要如何利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但现在,看到严冠达一下被自己问住,答不上来的样子,他心中的想法瞬间被推翻。
这人来路自己还没查清楚,他突然跑来对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自己怎么能稀里糊涂地就信了他?
万一这其中有诈,自己岂不是要被骗了?
严冠达信誓旦旦地道:“王公子,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你一定要相信我!”
王璟辉又是一声冷笑,“严老爷,凡事都要讲证据的,若是仅凭你这空口白牙的我就信了你,那岂
不是谁都能到我跟前瞎编乱造一些乱七八糟的瞎话?”
严冠达却道:“要说证据,也未必没有。”
王璟辉看向他,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的架势。
严冠达问,“不知王公子可见过严攸宁?”
王璟辉不答反问,“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严冠达见他这般神色,当即便猜到了,他多半是没见过严攸宁。
严冠达道:“若王公子见过她的话,对在下今日之言就会信了大半!”
王璟辉依旧一副狐疑的模样,“我现在又没法见到她本人,你现在说这些岂不也等于白说?”
严冠达却道:“虽不能见到本人,但看画像也是一样的。在下这里,便恰好有一幅她的画像。”
严冠达说着,便从袖中取出了一幅画像,缓缓展开。
现在到处都在找严攸宁,严冠达要拿到这一幅画像也并不难。
他原本就已经打算要借着此事向王璟辉投诚,自然随身将这幅画像带在身上。
王璟辉依旧满心狐疑,但他还是将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那幅画像上。
这一看,他当即面色大变。
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尤其是在事先被告知了她与王璟
川的关系之后,王璟辉一看这幅画像,就觉得她跟王璟川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么一个女孩儿,说她是王璟川的血脉,的确十分有信服力。
严冠达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微松。
看来,这幅画像还是起了一定作用的。
但是,这却根本不够。
王璟辉从一开始的震惊之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这区区一张画像,就是你的证据?她的确跟王璟川容貌相似,但世间之大,容貌相似之人何其多,你若是想仅凭这张画像就作为证据说服我,怕是有些牵强了吧。”
严冠达点头,“我知道一张画像不能作为证据,但你可知道,当初严攸宁是谁送到我的府上让我收养的?”
“谁?”
“云子鹤。”
听到这个名字,王璟辉的眼睛一眯。
他虽没怎么跟云子鹤打过交道,但这人他熟啊!
因为云子鹤与当初的王璟川便是来往甚密的好友。
一开始,王家人便颇为瞧不上云子鹤这个浑身铜臭味的商人,后来,王璟川的身份败露,王家人对与他相关的人和事就更加厌恶了,对云子鹤此人就更是厌恶至极。
而今,他来到扬州城经商,虽没有直接
跟云家打交道,但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云家的消息,王璟辉每次听了,心里都有种被刺了的感觉。
以前瞧不上的人,现在他们在生意场上甚至还要反过来仰仗他们,王璟辉心里如何会平衡。
严冠达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继续煽风点火。
“当初云子鹤和王璟川是什么关系,想来王公子你心里应当十分清楚,他们打一开始,可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王璟川出事,什么人最有可能帮他打掩护?那这个人非云子鹤莫属。
他把严攸宁送到我们家之后,每年的每一个年节,他都会派人送来厚礼,全都是哄小女孩开心的,甚至每一个生辰,云子鹤都会给她送一个铺子,作为她的私产。
如此上心,可见其生父与他必然关系匪浅,这个人除了是王璟川,还能是谁?”
王璟辉反问,“既然他这么关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