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自己对她了解得足够深入呢?他连云洛伊有可能会有的反应都预判得一清二楚了。
她如此坚决,霍临尘能有什么办法,自然是只能把人带上了。
与其让她自己偷偷地跟在后头,真遇到一些未知的风险,还不如现在就把人带在身边,如此自己也能好好的看顾她,不会让她遇到任何危险。
此事也拖延不得,经过一晚上的商议抉择,翌日一早,他们便准备出发了。
秦彧和林檀香好容易把他们盼来了,但还没来得及好好的叙旧,他们就要走了。
尤其是霍临尘,即便是来了这里,也整日都在里里外外的忙碌,秦彧与他叙旧的机会就更少了。
秦彧和林檀香都希望他们能留下来。
那件事就算再重要,但也没有他们的性命和安危重要。
这并不是霍临尘一个人的责任,适当的时候,也可以把事情分给其他年轻的人,如此既能减轻自己的负担,也是对年轻人的培养。
但霍临尘却还是坚持自己亲自去。
“此事太大了,交给一般人,我不放心。”
最终,秦彧道:“那就交给雪臣去,你总不可能连雪臣都放心不下吧?”
霍临尘却还是摇头拒绝了
,“雪臣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但我还是不会让他去。”
秦彧:“为何?”
在他们面前,霍临尘便没有再说那些套话,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真心之言。
“此行危险,我不能让雪臣去冒险。
我这把年纪了,真要出了事,也活够本了,但雪臣还年轻。”
秦彧和林檀香听了这话,顿觉一阵心头大震,看着霍临尘的目光更添复杂。
霍临尘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禁笑了,“别这副表情,我也只是猜测有这个风险,又不一定真就会遇到危险。
对方就算再穷凶极恶,我也不是吃素的,又怎会乖乖地任他们宰割?这场较量,究竟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秦彧反问他,“那既然如此,你又缘何不让雪臣去?”
霍临尘一挑眉,“自然是因为姜还是老的辣,雪臣的行事就算再老练,也没有我老练,由我亲自出马,事情成功的几率也会更大。”
他虽然这般说,但秦彧和林檀香都知道,这只是他为了宽慰他们的一个说辞罢了。
在这件事上,秦淮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他坚持自己亲自前去,只不过是不希望雪臣去涉险罢了。
诚然,若雪臣亲自去,他们必然
会牵肠挂肚,担心不已。
但这是他身为淮南王的责任,岂能因为有危险就百般推诿,让别人去涉险?
然,他们也明白霍临尘的脾性。
他已然决定了此事,甚至连云洛伊要随行他也都不曾改变主意,这就足以说明他的态度有多坚决,他们便是说再多,也无法令他改变主意。
最后,他们也只能拿出了自己库房里所有的珍稀药材,让他们带上。
秦彧还拿出一身护卫的软盔甲,让霍临尘穿上。
有了这软盔甲护卫,真遇到危险的话,也能保护自己。
对此,霍临尘半点都不推辞,全都收下了。
这些东西,真到了关键时候是能救命的,他当然不会推辞。
因不知道藏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霍临尘和云洛伊的此次出行便不宜大张旗鼓,只能暗中进行。
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只怕会遇到危险,福建府那边,也可能会被人提前做手脚。
是以,他们走得悄无声息,谁都没有去送。
秦彧和林檀香心中既怅惘,又担心,他们也只能宽慰自己,霍临尘行事稳妥,必然不会有事。
秦淮心中亦是担心,但他也知道担心无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当前
的事,免除他的后顾之忧。
他安排了更多的人手防护扬州城的秩序,尤其把重点放在众学子的身上,杜绝学子闹事的风险。
若有那有心人再从学子们身上下手,做出一些搅乱扬州城秩序之事,那事情就更加难以收场了。
同时,秦淮也按照唐权招供的名单,暗中审问了那几户富商,尤其是那两户已然知道内情的郑家与甘家。
这两户家主被淮南王找上时,简直吓得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他们也深知自己酿下了滔天大祸,丝毫不敢隐瞒,把自己所知的全部内情尽数道出,只求能获得宽恕,为自己和家人求得一线生机,哪怕为此散尽家财也在所不惜。
但他们所知道的讯息却十分有限,所招供出的,也大多是秦淮此前便从唐权口中探听到的。
补充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新讯息。
这些富商于那人也只是发挥钱袋子的作用罢了,既然是钱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