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的手下与守卫的禁军在淮南王府门前发生了冲突。
他们都是对秦淮忠心耿耿之人,不论秦淮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会无条件听从。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秦淮真的有谋逆之心,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地加入,随着他一起造反。
更何况,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的王爷绝对没有半分谋逆之心。
将生息蛊一案的脏水泼给他,就更是荒谬至极。
他们在外面奔波数月,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调查清楚生息蛊一案的主谋是谁,若主谋就是他们王爷,他们何必要吃这些苦头?
他们大可以在外人面前做戏便罢了,又何须当真把戏演得这么真?
他们王爷之所以会落得这般田地,归根结底不过就是因为上头那位对王爷起了戒备,想要借着这件事扫除异己罢了。
可是,他们王爷和王妃先前为了皇上,为了这大元江山付出了多少啊,凭他们的功绩,合该世世代代享尽荣华富贵才对,但现在,就因为帝王的一点猜忌,他反而要遭受这番屈辱与不公对待。
他们为王爷感到不值!
带着这股子愤懑不甘,他们的火气直接被点燃,双方便直接在门口打了起来。
秦淮的手下虽然身手不凡,但他们毕竟人数上不占优势,而且他们本就经历了长时间的奔波,身体正是最疲累的时候。
除此之外,他们还押着好几个要交给秦淮审问的管事,再打斗中他们还得分出余力来看着这些人,以免这些人趁乱跑了。
如此,他们很快就落了下风,付明轩赶来时,他们已经被打趴下,并被禁军全都捉拿了。
付明轩目光飞快在这一行人身上扫过,确认他们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真的伤筋动骨,更没有伤及性命,这才松了口气。
他将心中的情绪尽数收敛,看向这一行人时,目光都添了几分森然冷意。
“你们是何人?竟敢对禁军动手,你们这是反了不成?”
为首的卢洪峰满脸未及清理的胡渣,整个人看上去狼狈又风尘仆仆,此时他被两个禁军压着,眼神狠厉如鹰隼一般。
他怒视着付明轩,恶狠狠道:“我们是淮南王的亲卫,你们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这般折辱淮南王!你们就不怕皇上怪罪,直接要了你们的狗命吗?”
付明轩闻言冷笑一声,“生息蛊一案的嫌犯在面圣时当众指控淮南王与此案有关,本官便是奉了皇
上之命,前来彻查此事。
本官到了扬州城之后,更发现这扬州城处处都是一派乌烟瘴气之象,各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满天飞,而据本官彻查,那些言论都与淮南王有脱不开的干系。
如此种种皆是证明,淮南王狼子野心已然昭然若揭,本官下令封了淮南王府,有何问题?”
卢洪峰等人闻言,顿时目眦欲裂,激动不已。
“你胡说八道!王爷是负责彻查生息蛊一案之人,怎会与此案有关?”
付明轩神色冷淡,“是非曲直究竟如何,只有彻查之后才能知道。
且不管此事真相如何,本官行事皆是依照律法,而没有半分徇私之举。
更何况本官只是封府,并未短了府中一应吃食开销,本官已经十分客气了,此事便是告到皇上那儿去,本官也是占理的一方。
反倒是你们,公然与禁军动手,尔等意欲何为?”
卢洪峰等人觉得他就是再满口胡言,但偏生自己笨嘴拙舌,一时之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付明轩目光一转,落在了那几个管事的身上,“他们又是什么人?”
卢洪峰立马道:“他们是薛家马场以前的管事……”
急于为自家王爷洗清嫌疑,卢
洪峰毫不设防地将这些人的身份道出,末了道:“关于此案,他们知道一些内情,他们能证明我们王爷的清白!”
付明轩听罢之后,眸子不觉微微动了动。
说起来,这不就是一个现成的,能把对方钓上钩的饵吗?
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人好好做一做文章。
就凭对方此前那番急于要把秦淮推出来背锅的架势,付明轩不信他们会当真不上钩。
若对方不上钩,自己就创造机会引对方上钩便是。
总而言之,这些人,便是一个绝佳的可以大做文章的契机。
所以,他们来得可真是时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付明轩看着这些人,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更是开口吐出一句话。
“证明清白吗?我看倒是未必吧。”
卢洪峰等人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变。
这些人可以做真的供词,也可以做假的供词,可以为他们王爷证明清白,也可以往他的身上泼脏水啊!端看审问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