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很乐意帮忙做这件事。
若是茹夫人也有什么话要传给谢天瑞,她也很乐意帮忙传达。
这样的事多来几次,那就更好不过了。
因为如此一来二往之下,他们三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能建立起一股默契又亲近的关系。
在这层关系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其他任何人都被排除在外,包括谢老夫人。
她需要谢天瑞和茹夫人的信任,尤其是茹夫人。
她需要茹夫人把自己当成她的救命稻草,只有这样,她才有可能会对自己吐露实情。
兰清笳在心里对谢天瑞和茹夫人道了句抱歉,为了她的目的,她只能选择欺骗他们。
兰清笳唯一能做的就是认真地为他们调理身体,不作出伤害他们的举动。
至于谢家的秘密,她一定要深入挖掘,将真相全都挖出来。
第二天,兰清笳再次给茹夫人施针。
因为茹夫人有忧思之症,晚上总是睡不好,是以兰清笳每次都会点上凝神助眠的香,配合她的针法,茹夫人往往能很快放松,陷入梦境。
周遭一片安静之下,那两个丫鬟也会在旁边昏昏欲睡。
今日兰清笳依旧点上了香,她还对那两个丫鬟道:“今
日给茹夫人施针的手法略有变化,之前更注重在清除她体内致哑的毒素,现在则是开始给她内调气血亏虚的问题,这套针法要配合穴位按摩和推拿,时间也会比之前的久一倍左右。”
两人听了兰清笳的话,顿时就苦了脸。
之前施针她们就一直站在旁边守着,每次都站得腰酸背痛,昏昏欲睡,只盼着早点结束。
现在非但不能早点结束,反而还需要更长的时间,想想就觉得难熬。
兰清笳很善解人意地道:“你们若是累的话,可以到隔壁耳房小憩片刻,待施针结束,我再唤你们。”
她们一听,自然是心动的。
能在耳房休息,谁愿意一直在这里守着啊。
虽说老夫人命她们务必时刻看着茹夫人,不能让她们单独相处,但现在茹夫人口不能言,她们就是单独相处又有什么关系?
而且,她们也不打算走远,就在耳房休息一会儿罢了。
年纪稍小的丫鬟绿云一副想要答应的样子,但年纪稍长的绿香却更为谨慎。
她最后还是道:“我们俩便轮流到耳房休息吧,这样柳大夫有什么吩咐,也不会无人可差遣。”
兰清笳闻言,也什么都没多说,笑着
道:“还是姑娘考虑周全。”
绿云先去耳房休息了,留下绿香在旁边看着。
很快,茹夫人便合上了双眼,呼吸均匀绵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便是站在一旁的绿香也禁不住开始眼皮发沉起来。
那凝神助眠的香实在是太好闻了,嗅着嗅着就让人想闷头大睡一觉。
而且,兰清笳的施针和按摩过程也很是枯燥乏味,一直不停地重复某个动作,在穴位上不停按摩,简直枯燥又乏味。
绿香去耳房把呼呼大睡的绿云唤醒,想跟她换一换,但绿云睡得正香,她含糊地咕哝,“有什么好守着的,又出不了什么事,你也一块儿来睡一会儿便是。”
兰清笳也再次开口,让她先去休息,绿香便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了。
很快,耳房里就传来了两道清浅绵长的呼吸。
兰清笳知道,她们都睡着了。
而这时,床上那个本该熟睡的人却是一下睁开了眼睛,那眼神一片清亮,完全看不出半点刚睡醒的样子。
兰清笳见此,却是半点惊讶都没有,朝她笑了笑,轻声道:“你醒了?放轻松,我在给你按摩穴位,你若是有什么不适的,就告诉我。”
茹夫人觉
得在这样的兰清笳面前,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因为这是一个陌生人,不会对自己有这样那样的要求,不会强迫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更因为她是大夫,她能治好瑞儿的病,现在还正在为自己调理诊治。
那两个丫鬟好容易才离开了,茹夫人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她轻轻地开口,“柳大夫,我想问你一些问题,可以吗?”
因为药物的影响,她就算能开口说话了,但说话的声音却带着一丝嘶哑,因为怕被人听到,她更是将嗓音压得很低,这让她的话音听起来也更加嘶哑了。
兰清笳果然对她能开口说话之事反应淡定,没有露出半分意外,更没有惊动那两个丫鬟。
她笑着点头,“茹夫人请问,只要我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
茹夫人急切地问,“那你能跟我说说现在瑞儿的情况吗?他的腿现在怎么样了?有希望治好吗?”
兰清笳听到她这番急切地问话,同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