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竟然纵马来到城楼下,近距离破口大骂。
先前从陈金定那里学来的招式也派上用场了。
第一步,问候城楼守将的十八代祖宗。
城楼守将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第二步,问候城楼守将的祖母,娘亲。
城楼守将依旧面不改色,纹丝不动。
第三步,问候城楼守将本人。
城楼守将乐了,嘴都咧开了。
见对方依旧不开门迎战,程咬金不慌不忙,动用陈金定传授的第四步。
虽然这一步杀伤力巨大,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不过,看目前的光景,非用不可了。
第四步,将城楼守将身边的猫啊,狗啊,猪啊,牛啊,马啊等问候了个遍。
这招太损了,隋军听后,捧腹大笑,甚至还冷不丁扔下几头母猪、母马、母驴,让程咬金随便。
见势不妙,程咬金气得老脸通红,勒马后退,让陈金定上。
只见城墙下,一彪形悍妇,黑头肥脸,水桶一般的腰身和大腿,叉腰而立,和罗刹一般。
一声大嚎,顿时让刚才还在捧腹大笑的隋军安静下来。
妈的,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陈金定一撸长袖,动口开骂。
骂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一开始,隋军面色恐慌,如临大敌,可慢慢发现,陈金定虽然骂得难听,可有些词从她口里说出,杀伤力减了一半,也就习惯了。
最后干脆坐在城楼上,一边吃橘子,一边挨骂,一副享受的表情。
甚至在陈金定骂到精彩的地方,隋军还鼓掌叫好。
两个小时下来,陈金定骂词都不带重样的,骂得她唾沫星子满天飞。
见隋军一副你继续啊的表情,可就是不开门迎战,陈金定气得头发都炸了。
眼前一晃,中暑了,晕了过去。
程咬金本来想硬攻,和隋军火拼,但太阳太过毒辣,出门不看黄历,没带水果啥的,口干舌燥,又见陈金定晕了过去,只好撤军。
临走前,还不忘顺走隋军丢下来的几头动物,反正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白不要。
回到瓦岗寨,八个士兵将陈金定抬到聚义厅,已经累垮了,躺地上就睡了过去。
徐茂公,罗成,龙云等人跑过来查看陈金定伤势。
经过徐茂公望闻问切,四套连招下来,初步确诊,陈金定只是气血攻心,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程咬金在旁边干怄气,喝着闷酒,一声不吭。
谁想到隋军竟然不按常理出牌,骂了那么久,骂得那样难听,都不出城门迎战。
龙云走过来安慰程咬金,胜败乃兵家常事,喝点酒就消气了。
寨让见陈金定迟迟不肯醒来,怕她一口气没缓过,提前见了阎王,忙让单雄信端来一盆冷水,往陈金定脸上一泼。
嘎的一声,陈金定活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嚷着要喝水,也不管别人阻拦,端着身旁一盆水猛灌了下去。
等喝完,才觉得味道怪怪的。
寨让朝徐茂公一个劲儿使眼色,要是陈金定知道她喝的是自己洗腋下的狐臭水,非骂死自己不可。
好在徐茂公还算讲义气,没说出实情,只是朝寨让低声说道:“大哥,你欠我一坛烧刀子。”
也幸好陈金定没缓过神来,没有追问水的问题。
第一次骂战失败,陈金定内心受到巨大打击,趴在地上嘤嘤嘤哭泣。
翟让对单雄信挤了挤眉:“老五,你来安慰下她吧。”
单雄信一捂肚子,“大哥,我肚子突然不舒服,我先去出恭。”
秦琼见状,也一捂肚子,“大哥,我也快拉裤兜里了,我和五弟一起出恭。”
罗成见局势不妙,忙拉着徐茂公,“大哥,我和军师去讨论造子龙,先走了。”
现场只剩下程咬金和龙云,但程咬金醉得脸像猴子屁股,看起来人事不省。
翟让只好把眼光落在龙云身上,只有龙云没有找借口离开。
“大哥,我突然想到,我还要去锻炼下。”
没等龙云狡辩,翟让就打断了他的话,“锻炼啥,你已经够猛了,四十九弟,就你最善良,你来安慰下金定吧。”
“大哥,我……”
龙云一头黑线。
安慰?看到陈金定的脸,龙云就想把早上吃的饭吐出来,怎么安慰?
“大哥,我还没结过婚,不会安慰女孩子,这事还是留给你吧。”
说罢,龙云也找个借口开溜。
见瓦岗众人一个个离去,陈金定别提有多伤心,一开始嘤嘤嘤小哭,后来干脆放开了,嚎啕大哭。
最后,干脆扑在翟让怀里,两手死死搂着寨让的腰,眼泪鼻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