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四娘,说这些话要有证据的。”
明四娘冷笑,“她头上的那枚簪子里藏有北雍人的图案。”
雪夫人浑身一颤,下意识就要去拔头上的簪子,可是被人快了一步,头上的簪子被人拔去。
公孙渊看着手中的簪子,手一捏,簪头上的突然被弹开,一张纸掉了下来,上面印着图案,他看了一眼,递给了渊帝。
渊帝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难看,“雪夫人,还不从实招来?”
雪夫人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不……不可能,不可能……”
“人证物证聚在,木氏由不得你抵赖!”公孙渊冷道。
雪夫人目光一怔,随后看向一旁的王嫣然,整个人如同清醒了过来,“是你,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王嫣然闻言,道:“雪夫人,你说的这话我听不懂,我这才刚刚洗脱嫌疑,你却说这是我做的?冤枉人不能这么冤枉的。”
“陛下,臣妇是被人冤枉的,这……这簪子是臣妇从王氏手中得来的,她才是北雍人,她是北雍的奸细。”
“陛下,一名自称是雪夫人的婢女要见陛下。”
渊帝冷道:“让她进来。”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雪夫人见到此人像是见到了鬼,“你
……你是谁?你不是死了吗?”
女子跪在地上,“贱民叩见陛下,叩见七皇子殿下。”
“你是谁?”公孙渊询问。
“回七皇子殿下的话,贱民名唤书墨,曾经是雪夫人身旁的婢女。”
“书墨死了,已经死了。”雪夫人在那里喃喃自语。
书墨转过头去,脸上都是满满的不加掩饰的恨,“夫人见到奴婢,您一定很失望,奴婢怎么没有死,这一切都是老天有眼,让奴婢过来揭穿你。”
“陛下,奴婢要揭穿雪夫人,她根本不是木大人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是木书雪,当年的双才之女之一,她是平威大将军的夫人,她未与平威大将军成婚之时,就与侯爷私通。”
一旁的宁老夫人,怒道:“闭嘴,你给老身闭嘴!”
书墨看着宁老夫人冷笑,“老夫人,你急什么?奴婢还没有说完!”
“陛下,这个贱婢说的都不是真的,她是实在栽赃宁远侯府。”宁老夫人气道。
“宁老夫人既然是栽赃,你怕什么?本殿下相信,宁远侯身正不怕影子斜。”
宁老夫人闻言,脸色铁青一般。
公孙渊冷道:“你继续说,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否则本殿下不会轻饶你。”
书墨磕了
一个头,“奴婢原以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如有一句虚假,奴婢愿意遭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永生永世为奴为婢。”
她看着宁老夫人冷笑,“我敢发誓,老夫人您敢吗?”
宁老夫人一口气没有上来,晕了过去。
“渊二……”公孙渊冷道。
一道身影落在宁老夫人身后,渊二点了一处穴道,宁老夫人瞬间清醒过来。
书墨道:“镇无关之中,侯爷已经与木书雪勾结在一起,宁远侯甚至无视军中纪律带着木书雪回到渊都,在渊都城外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后来被夫人发现,侯爷带着木书雪回到候府。
对了,奴婢还要说一件事,如今的宁远侯府世子其实是木书雪和侯爷的孩子……”
宁老夫人只觉得天塌了,天旋地转,她想着就此晕过去吧,可是她没有,她要晕过去,就被生母的这个人弄醒,她想晕都晕不过去。
“这……这是真的?”渊帝也有些接受不了。
“陛下,宁远侯求见!”
“宣!”渊帝道。
宁远侯走了进来,在看到书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一切都已经被摊开在了众人面前。
“罪臣叩见陛下!”宁远侯跪在了地上。
“你……”渊帝望着他面
前的这个他最信任的大将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远侯,有人指控你擅离职守镇无关,与平威大将军的夫人苟合,甚至混淆宁远侯府世子之位,你可承认。”
宁远侯眸光暗淡,良久才道:“罪臣承认,罪臣犯下的罪天理难容,还请陛下降罪!”
渊帝瘫坐在椅子上,“宁远侯,你太让朕失望了。”
“罪臣知罪!”宁远侯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
宁老夫人浑身上下只有浓浓的失望,愤怒,甚至是恨。
恨她自己,恨她的儿子,恨木书雪,失望对她的儿子失望。
渊帝良久才道:“念你曾经对大渊立下赫赫战功,撤去你宁远侯的头衔,贬为宁远伯!至于木书雪不守妇道,应该沉塘。”
“陛下,她的罪责由罪臣一力承担,罪臣愿意贬为庶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