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大理寺的经过省略了。
“怀棠如今又被大理寺叫去,好似因为令牌的事情,我怕安平王是冲着姐夫来的,这个令牌可要紧?”
王韵雅蹙眉:“难怪陛下急匆匆召太子进宫。”而后安抚着王韵然:“你莫担心,令牌太子爷没有过手,是周鹤自己养了个不争气的儿子,犯人即是大理寺的令牌带出,也算不得太子爷头上,他安平王再嚣张,还能凭空诬陷太子不成!”
王韵然安心点头:“那就好。”
“倒是叫你操心了,静安公主最宠便是德宁县主,偏她与你亲厚,若从她口里晓得了事情,可莫瞒着姐姐。”
“姐姐哪里话,亲疏韵然还是分得清的。”
又说了好些话,天色也晚了,王韵雅本劝着妹妹住回来,王韵然却是觉着既到了谢府,总该小住些时日才好,待这桩案子平息,她再回来,也不至于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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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王韵然睡得并不安稳,直到孙吉进屋来。
脱下面罩,回禀着:“已打听清楚,大理寺卿周鹤只有一独子,是个酒肉公子,更是嗜赌成性,前阵子手气不好,输了许多,巧得很,常与他开赌局的却是郑祐的弟弟。”
郑祐是荣国公的二女婿,确实巧得很。
“听说今日御书房里,安平王与荣国公争执了一番,陛下谁的话都没听进去,只打发了他们出宫,徐飞被带出死牢的事情暂时搁置着,说是交由谢少卿审查,已谢家与太子府的关系,怕是陛下这回偏袒的是太子。”
王韵然摇头:“陛下天生多疑,若是全然信任太子,这几年便不会宠信安平王,任由静安公主势力做大,没有能牵制太子的势力,他如何能安心。”
“太子毕竟是陛下的儿子。”
“当年永王也是陛下的儿子,又如何?陛下的心狠远不是你我能想象,当年凉州数万将士,可全都有罪?他也不曾心软一分。”
屋内沉默了许久,孙吉才道:“那姑娘准备如何做?”
“坐实陛下的疑心,当年奉旨诛杀凉州将士的二人,如今一个是皇城禁军大统领,一个是安北将军,当初他们没敢上报徐飞的逃离,如今身居高位,更是不敢承认当年的渎职,徐叔叔的口供再一致,陛下总有想法。”
孙吉微微激动:“姑娘今日当真见到徐将军了?将军可还好?”
王韵然抿唇,孙吉已然明白,凉州的余党,又怎会好:“将军见到姑娘,该很是开心。”
“刚才我做梦,梦见两位爹爹也如徐叔叔一般侥幸活了下来,若是他们能活在这世间,便是永远不来接阿檀,也好。”
看着眼前的王韵然,孙吉悔意油然而生,当初姑娘遇险,他若是忍住了没出手,或是出手了没叫姑娘发现,如今,姑娘怕已是成家,过着安定富足的日子,若是大将军还活着,见姑娘如今光景,怕第一个挨军法处置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