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拿去,按理荣国公这几位公子,都不是武将,只不过是在这群贵胄公子里略胜一筹,或是大家都不愿得罪荣国公府,放了些水,这样养尊处优的公子,要和常年征战沙场的安平王比拼,自然不是对手。
“表姐希望谁能赢?”
突然一问,王韵然愣了愣,还不待她作答,远处传来呼救声,王韵然与谢怀棠对视一眼,一同扬鞭,德宁的声音尖锐,一听就晓得是她。
德宁的白马一路横冲直撞,她本就不会骑马,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人已经吓得瘫了,双手死死抱着马脖子,整个身子却已经快被白马甩出,只能无助有恐惧的发出救命的呼声。
王韵然与谢怀棠分开两边追着狂奔的马儿,愈来愈近,谢怀棠伸手,将德宁的手臂拽着,揽过她大半个身子将人抱过自己的马上,只是狂奔的马儿仍未停下,眼看要撞向前边人头攒动的赛马场。
王韵然跟紧白马,试图去拉拽缰绳,指尖才勾住缰绳欲一跃上马,白马一仰头,刚跳上马的王韵然却是坐歪,就要被甩下。
“小心。”身后谢怀棠急吼一声,王韵然已听不得,那一瞬只后悔自己作何多管闲事了,突地,感觉马背上一沉,一只健硕的胳膊将她拦腰抱起,护在胸膛。身后熟悉的气息传来,王韵然看着握着缰绳的手指节分明,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白马慢慢停了下来,马背上二人都未说话,待谢怀棠赶了上来,询问着:“表姐,可有伤着?”
王韵然摇了摇头,落进这个胸膛的一瞬,她已然不害怕了,转头想与谢怀棠说话,却正好对上身后的陆晋良,一时张了口,却说不出话,模样傻气得很。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陆晋良蹙着眉头,隐隐藏着愠怒,直到赛马场里围过来许多人,当中王韵然只认得太子与长卿先生。
“我说安平王怎么突然调转马头,竟是一出英雄救美。”太子出言说着。
陆晋良这才跳下马,走开许远,谢怀棠身边的德宁立即扑了上去,此时已是吓坏。
“怎么回事?”陛下开口询问。
德宁咬着唇缩在陆晋良身后,刚才被吓得不轻,如今惊魂未定,已答不上话,正好胡楚玉赶上,看着德宁安好,才是松了口气,跪地请罪:“微臣教县主骑马,不想马儿突然发狂,求陛下责罚。”
“胡将军太不小心,怎敢自作主张教县主骑马,还好无事,万一摔了县主,可得了。”
“太子教训的是,楚玉甘愿领罚。”说着,头低得更下。
“是德宁不好,故意放走了胡将军的马,让他追不上来,陛下莫怪他。”自知惹祸,德宁这才开口求情。
陆晋良也是开口:“德宁要学骑马孙儿也知道,是孙儿叫胡将军去教德宁,陛下该一同惩处孙儿才是。”
看了眼疼宠的孙子外孙,陛下叹息:“罢了,以后小心一些。”而后嘱咐着德宁:“这几日你好好在行宫待着,再不许碰马。”
“陛下。”德宁委屈想说话,却在陆晋良的眼神下噤声,陛下这才看向谢怀棠和王韵然 :“这二位?”
“大理寺推丞谢怀棠,与王大儒的女儿。”
听罢,陛下却是有了兴致,打量着谢怀棠:“你就是谢推丞,上回的案子办得漂亮,朕正想着如何恩赏你,今日你又救下德宁。”
“都是微臣分内之事,怎敢要恩赏。”谢怀棠行礼回着。
“父皇既开了口,恩赏自然是要有的,儿臣倒有个主意。”太子突然说着。
陛下侧头问着:“如何?”
“谢推丞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德宁又是陛下掌上明珠,不如陛下做个媒人,赐婚二人。”
太子此言一出,大家都是愣住,众人心思各异,德宁却是说着:“陛下,德宁不要嫁人。”
“胡说,哪有不要嫁人的。”
一旁陆晋良却是开口:“这番恩赏可是重得很,况且德馨还未婚配,如今赐婚德宁,早了些吧。”
陛下点头:“德馨倒是长了德宁三个月,罢了,此事回宫后再议。”
没有当即回绝,可见陛下当真有考量,王韵然有些担心看了眼谢怀棠,却看谢怀棠满面愁容,这模样要叫陛下看见可不好,遂轻轻咳了一声提醒。
这一声,倒叫众人目光放了过来,陛下笑说着:“想不到王家的姑娘,骑术如此了得。”
“跟着父亲学了一点,算不得精通。”
“朕当年甚是欣赏王大儒才学,想不到年纪轻轻就离世了,实在可惜。”说完,朝身后长卿道:“刚你说前些年去了洛城,可是为着王家这丫头?”
“是,这些年学生里,韵然也是最有慧根的。”
“哦?果真随了其父,王家人倒都生得好容貌,你可会下棋?”
王韵然一愣,应着:“父亲教过,只是韵然资质平平,学得并不好。”
“当年王大儒与朕的一盘棋还未下完。”而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