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碍。”岳浩一挥手,便径自往屋里走去,待靠近床榻,见孙依依果真闭目睡着,孙芊芊才是安心。
“只她一个人回来?”岳浩问着。
孙芊芊一愣,神情微变,只道:“守城将士送来时,只有依依一人,我知大人心思,只是依依如今还昏迷着,许多话也问不得,等依依醒来,我第一时间命人通知大人。”
岳浩看了眼床榻上的孙依依,点头,转身时,正好注意到桌上已经空了的药碗,确是一字未言,直到出了孙芊芊的院落,才是吩咐着身边人:“派人好生盯着孙依依,她的一举一动我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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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与姐姐产生了口角,房门便被锁住,孙芊芊显然不想让她再生事端,对外只道她还在昏睡,直到中午孙芊芊亲自送了进来饭食。
“你莫怪姐姐,只要好好听话,姐姐定护得你周全。”将饭食放置再桌上,却见床榻上空无一人,不禁大骇,正与转头喊人,颈肩一个力度猛地砸来,便晕眩过去。
“对不住了。”孙依依将姐姐扶到床上,在她身上搜寻了一番,果真有块令牌,当初岳浩将令牌送给姐姐时,她正好瞧见过。
很是熟路地从后门出去,而后一路小跑往驿站去,远远,便看见驿馆外围着一圈士兵,为首的将领她曾在岳府见过,看来除了封锁城门,就连驿站也被岳浩控制起来了。
摸了摸怀里的令牌,孙依依并不确定它好不好使,此时却只能壮了胆上前,亮出令牌,声音洪亮说着:“岳大人派我来给谢大人传话。”
为首将领颇是狐疑:“为何岳大人不亲自前来?”
“岳大人还有其他事忙,若事事亲为,岂不累死。”而后挑眉看着那人,再晃了晃手中令牌:“怎么,不相信我?”
那人摇头:“不敢,芊芊姑娘是刺史府的座上宾,姑娘您的话,自然不假,既有令牌在手,便随我进来。”
午后有几许燥热,院子里蝉鸣不绝,屋内却是清凉,两侧都摆放着冰块,谢青棠与段世子正一处喝茶,兴致正浓,看着孙依依进来,颇有些讶异。
孙依依受背后,很有些派头朝一旁官爷说着:“你出去吧,岳大人让我传的话可是机密,不能外泄。”
那人看了眼屋内,除了两位大人,到没有其他,遂放心点头,退了出去,孙依依才道:“晋王如今身处险境,你们倒很是悠然。”
谢青棠快速上前几步,抓着孙依依的手臂,问着:“表姐呢,还有晋王下落,你可晓得。”
当初是谢青棠帮忙,才让孙依依带走了王韵然,他自然晓得孙依依与表姐是一起,而晋王落崖,岳浩的人将崖底寻了个遍也不见踪迹,想来是脱险了。
看谢青棠着急模样,孙依依撇了撇嘴:“我差些丢了性命,你倒没有一句问候。”
谢青棠一噎,挠了挠头:“你不是安然在这么。”
不与他斗嘴,孙依依回着正事:“檀儿姐姐很好,已经恢复了记忆,至于晋王。”孙依依回头,确定外头无人,才道:“王爷受了些伤,在城外将养着,只是如今城门口都是岳浩的人,王爷不能进城,便嘱咐我来找段世子。”
一旁的段卓宴在听见陆晋良无碍时,便很惬意喝着茶,待孙依依和谢青棠都看向自己,才是微微蹙眉,手中折扇合上,说道:“我自己都出不了驿站,找我何用。”
“晋王说段世子计智无双,总是有办法的,这是刺史府的令牌,于世子爷或许有用。”孙依依将令牌交托在段卓宴手中,才又道:“我出来太久,恐被姐姐发现,之后事情就有劳二位。”
与令牌一同交到段卓宴手上的,还有一张纸条,段卓宴将手中纸条展开,而后伸了个懒腰,便往外走去。
“世子这是要去哪?”谢青棠赶紧将人叫住,问着。
“天气炎热,正好小憩一会。”
谢青棠讶异着:“既然知道王爷所在,咱们还是想办法早些将王爷接进城来,免得生出事端,我想葛将军见了王爷,总不敢谋逆。”
段卓宴回头,有些好奇看着谢青棠:“谢家竟有你这般儿郎?”
“啊?”谢青棠不明所以,却听段卓宴继续道:“想要出得这个驿站,先寻几件合适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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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凉州城很是安静,家家紧闭户门,街上只偶尔传来一阵打更声,一对士兵穿街而过,偶有遇见迎面巡街的士兵,只点头招呼下。
一路出了城门,段卓宴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这东西倒很是好使。按着孙依依给出的地址,来到十里开外的一处小院,段卓宴才是将头上的盔帽摘下,他不是武夫出生,戴着这般帽子很是难受了一路。
轻敲了几声,里头传来询问,很是谨慎,不一会,院门大开,还不待段卓宴踏入,身后边却有脚步声来,回头,火光中是一大队人马,段卓宴只识得为首的岳浩。
微微蹙眉,段卓宴仰头看着愈来愈近的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