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去地牢了。”
“地牢?”顾知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往地牢走去,好端端的,宗政景曜去地牢干什么。
刚刚到地牢的门口,宗政景曜从里面走了出去,瞧着顾知鸢的时候,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疑惑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事情?”
顾知鸢背着手看了一眼宗政景曜,低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还能不能从张琴画那个女人的嘴巴里面问出点东西来。”宗政景曜说:“这个女人,几年前就来到了张丞相的府中,顶替了原本的张琴画,就连她母亲都是假的。”
顾知鸢听到宗政景曜的话,眼中写满了惊讶:“所以,她一直都没有被人发现,是已经埋伏了很多年了?”
“是。”宗政景曜笑着说道:“我不是从一出生就埋伏在这里了么?”
顾知鸢从宗政景曜的话之中听到了几丝苦涩的感觉,她叹了一口气:“这又不是你自愿的,这也不是你的错。”
“你去吧。”宗政景曜拍了拍顾知鸢的手:“我在外面等你。”
顾知鸢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地牢里面,张琴画蜷缩在角落里面,看着顾知鸢走了进来,她突
然抬起了头来,脸上带着几丝疯狂的笑意:“顾知鸢恭喜你,宗政景曜活着回来了,可你真的以为你们的感情坚不可摧么?对于宗政景曜来说,你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你以为你是什么?真的是九天仙女下凡么?宗政景曜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筹帷幄,你不过,是他下的棋里面的一颗棋子而已,顾知鸢真的为你感受到很悲哀,被自己心爱的人,当做棋子,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这辈子也体会不到。”
“顾知鸢,你以为你赢了么?其实不是的。”张琴画的眼中带着一丝疯狂:“真想看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是什么表情。”
顾知鸢看着张琴画如同疯癫一般的笑容,她眯起了眼睛,双眸划过了一丝冷漠:“挑拨离间的,我见多了,你以为你会相信么?”
“哈哈哈。”张琴画仰头长笑了三声:“这一次丛阳发起进攻,就是他一手策划的,你以为仅仅是这个样子么,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噗。”突然,张琴画喷出了一口鲜血,一脸同情的看着个顾知鸢,笑了起来说道:“昭王妃,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会
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多可悲。”
顾知鸢眯起了眼睛看着张琴画:“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
“你以为你了解宗政景曜么?你不了解。”张琴画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你以为他爱你,,可他连一星半点的计划都不告诉你,让你与天下为敌,你就是他面前的挡箭牌。顾知鸢真的心疼你,总有一天,你会为他而牺牲的。”
顾知鸢扫了一眼张琴画,眯起了眼睛。
张琴画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鲜血,嘴唇蠕动了一下:“我,我其实,是,昭王的人……”
随后,张琴画的呼吸彻底暂停了,她就这样躺在地上,生命已经画上了一个句号,她不甘心瞪大了双眼。
最后那句话,却让顾知鸢眯起了眼睛。
顾知鸢扫了一眼张琴画的尸体,眼神明灭一瞬,随后背着手转身离开。
门口,宗政景曜立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他如同江南烟雨画中走出来的人一般,让顾知鸢感觉很不真切。
看到顾知鸢楚离,宗政景曜冲着顾知鸢笑了笑问道:“怎么样了?”
“她死了。”顾知鸢对上宗政景曜的笑容也笑了起来:“晚上让夫人做肉团子来吃,寓意
着团团圆圆好不好?”
“好。”宗政景曜牵着顾知鸢的手:“你还要吃什么?让夫人做给你吃。”
“凭什么是夫人做给我吃。”顾知鸢嘟起了嘴巴说道:“你就不能做点赐给我吃么?”
两个人牵着手,从花园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光秃秃的树枝上,抽出了了嫩芽,看似新生,其实是更替了枯落的黄叶。
活着的人,走向光芒。
死去的人,在地下长眠,逐渐被人遗忘。
元宵在即。
经历了半个月的磨难,之前被烧毁的村庄,差不多都被建立好了,孤寡的老人和孩子,也全部都安顿好了。
百姓们在经历了苦楚之后,终于迎来了新生,准备借着元宵节好好的庆祝一番,掩盖之前的背上。
城门口。
宗政秋雅和沈毅坐在马车上,宗政秋雅冲着顾知鸢挥了挥手轻声说道:“嫂子,我出来太久了,也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了。”
“嗯。”顾知鸢背着手看着宗政秋雅点了点头:“你要听话一些,不要老是和安嫔对着干知道么?回去之后,小心宁嫔。”
“是。”宗政秋雅点了点头:“皇嫂说的,我都知道。”
“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