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头看到了太后,钱林墨说:“我还有事情,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是。”宗政无忧点了点头,随后转头看向太后,笑着说道:“皇祖母,您还没有休息么?”
“晚上吃多了,消消食。”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走到了宗政无忧的面前:“今日是谈和的宫宴,结果如何了?”
“都挺好了。”宗政无忧说:“大皇兄将大皇嫂的恒华城配给了丛阳,两个人还吵了一架,大皇嫂当场就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太后的表情。
太后听完之后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呵呵,这个昭王妃越来越胆大包天了,有丛阳的客人在,她也直接甩手就走,你父皇就是太过于仁慈了,无忧你日后可不能像你父皇一样。”
“皇祖母的意思是,如果有朝一日,我称帝,我要将我的兄弟手足全杀光,这次才叫做不仁慈么?”宗政无忧一副略带天真的看着太后,眼中明显闪烁着嘲弄的笑意。
太后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宗政无忧,震惊地说道:“你就是这样和皇祖母说话的么?”
“皇祖母,不是这个意思么?”宗政无忧越来越讨厌
太后了,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之前太后总是对皇后动手。
“好。”太后冷声说道:“你现在当了太子了,翅膀硬了,连皇祖母都不尊重了,你别忘记了,当初是谁保举你做太子的。”
“我当然不会忘记。”宗政无忧说:“我也记得是谁想要用我当挡箭牌,用我做垫脚石。”
太后一听,脸都绿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宗政无忧冷笑:“我特别的清楚,不需要皇祖母提醒,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退下了。”
说完之后,宗政无忧转身就走,刚刚钱林墨的话还盘旋在心口,太后居然想让钱林墨顶替自己,也亏钱林墨和自己的关系很好,什么都告诉了自己,不然被太后挑拨离间了,他们都不自知。
看着宗政无忧的背影,太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眯起了眼睛说道:“好一个宗政无忧,好一个太子殿下,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第二日一早,朝阳从窗口照了进来,洒在了顾知鸢的脸上,顾知鸢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喊道:“宗政景曜,将窗帘拉上!”
许久都没有动静,顾知鸢缓缓睁开了眼睛,盯着草绿
色的蚊帐盯了一会儿,顾知鸢回过神来,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心中暗想,宗政景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他此刻出现在这里,自己也会将他赶出去。
紧接着,顾知鸢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老脑袋,闭上了眼睛,继续睡觉。
突然,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一把将顾知鸢搂在了怀中。
顾知鸢下意识的抬起胳膊肘打向了那个人的胃部。
宗政景曜抬手接住了她的胳膊肘:“你疯了么?大清早的谋杀亲夫啊!”
顾知鸢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她高声呵斥了一声:“你怎么在这了?你是不是阴魂不散啊。”
宗政景曜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那双深邃的如同漩涡一般的眸子盯着顾知鸢,许久才说道:“你昨晚喝多了,又说梦话又吐,我不放心,来看了一眼,结果你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你少放屁。”顾知鸢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了解的,她瞪了一眼宗政景曜,一脚踹在了宗政景曜的腰上:“快点起来,滚蛋。”
“疼。”宗政景曜拧着眉头,开始耍无赖:“我不走,你在什么地
方,我就在什么地方!”
“好。”顾知鸢瞪了一眼宗政景曜,穿上衣服快速出门去了。
冷风站在门口,听到开门的声音,看向了顾知鸢,笑着想要和顾知鸢打招呼:“王妃,早……”
“早个死人头。”顾知鸢心情极差,瞪了一眼冷风,呵斥的冷风把后半句直接吞了进去。
他低着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了。
顾知鸢去了医馆。
反正顾苍然现在肯定不会拦着宗政景曜,所以永安将军府去不得了。
医馆里面,沈毅坐在柜台后面发呆,看到顾知鸢的时候,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在宫中混了个医官儿么?没进宫去?”顾知鸢问。
沈毅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你是不知道多没劲,像个木头一样一坐就是一天,苏瑾白像个傻缺一样,还叫人不要闲着,要找事情看,所以我就不干了。”
本来沈毅也不缺钱,不过是为了常常陪着宗政秋雅而已。
“那,秋雅岂不是见不到你了?”顾知鸢问。
沈毅又叹了一口气:“苏瑾白像二缺一样,我跟秋雅都说不上两句话,对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