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和赵匡洪谈事情,谈了很久,也没动静,依玛儿已经困了,顾知鸢安排了厢房让她们住下了。
她在院子里面晃晃悠悠的,突然想起了梦境之中,此处沦为血海的景象,不禁觉得有些恐怖。
到不是觉得尸痕遍野恐怖,是觉得人心恐怖。
就在这个时候,银尘小跑着,跑了进来说道:“王妃,王妃出事了!”
听到银尘的话顾知鸢问道:“怎么了?”
“今夜,肖大人跟肖侧妃一起去了四皇子府,听说是奔着让四殿下休妻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肖大人一个人回去了,肖侧妃跟着马车跑了一路,回到肖家的时候,没人给她开门,她坐在门口哭了好久,后来四殿下把她接回去了。”
银尘说道:“我听他们说,肖侧妃在肖家门口,哭的那叫做一个凄惨,周围的好多人都听到了,都心疼不已呢,王妃你说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怎么这样。”
顾知鸢没说话,她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了,她叹了一口气说道:“很正常,走回,回去睡觉了。”
“还有,常阳,今夜被四殿下打的厉害,我看着脸都肿了,发髻都扯散了,常阳被
关禁闭了,这下好了,有些日子蹦跶不起来了。”银尘一边跟着顾知鸢往房间里面走,一边叽里呱啦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顾知鸢问:“你觉得,是常阳干的?”
银尘想的很简单,当下点了点头:“那不然还有谁?这个女人一直都讨厌地很,虽然现在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之处,我瞧着她罪有应得。”
“不过说起来还是肖侧妃可怜。”银尘叹了一口气:“我瞧着,肖侧妃那个样子,我觉得好可怜,被家人抛弃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哎。”
银尘絮絮叨叨的念了一路。
一会去,顾知鸢洗漱了一下,便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许是螃蟹太好吃了,也有可能是烩肉太好吃了,顾知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起前几日,肖琳来找她的时候,憔悴的厉害。
在之前,顾知鸢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女人很悲哀,到了这里,顾知鸢才真正感受到了悲哀和无力。
丽嫔,晋升成了丽妃,也从狭小的宫殿,搬到了离皇帝的寝宫比较近的长乐宫。
顾知鸢不知道她开不开心,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人
能欺负她了。
顾知鸢躺在床上,开始回顾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想着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眼看着,六月底了,这一年就这样急匆匆的又要过去了。
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也体会到了太多的身不由己和不得已。
宗政景曜推开门,瞧着顾知鸢躺在床上发呆,他脱下了外袍走了过去说道:“怎么了?睡不着?”
顾知鸢捂着胃说道:“吃太饱了,难受。”
宗政景曜一听嘿嘿一笑,一只手不安飞的在顾知鸢的身上摸了摸的,笑着说道:“你不消化?我们做点运动就消化了。”
顾知鸢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越来越没正形了,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宗政景曜笑了:“是你喜欢的样子。”
顾知鸢:……
简直没眼看了!
“方才老六跟我说,十七和十九,还有二十一,都有投诚的想法,他们的生母位份不高,想抱团取暖求个依靠。”宗政景曜伸手在顾知鸢的胃上轻轻的揉了揉说道:“我问老六怎么看,他说,这三人是老实本分的人,资质平平,翻不出什么浪花来,构不成威胁,但是,却可以用来联姻。”
听到联姻的时候,顾知鸢皱了皱眉头,没说话。
耳边好像又想起了肖琳的哭声。
宗政景曜又说:“我觉得可以,不过也嘱咐了老六,不管选到了哪家的女儿,都要好好的对待人家。”
顾知鸢坐了起来,抬起胳膊,搂住了宗政景曜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灼灼:“他们没有选择的权利么?”
“没有。”宗政景曜说:“就像你和我一样,若,不是因为你改变了局势,本王也会和不爱的人过完一生,所为相敬如宾,不过就是因为,没有感情,互相尊重 。罢了。”
他这句话说得顾知鸢还挺难受的,所有的相敬如宾,都是因为没有感情么?
她倒是觉得,普通人肯定是有感情的吧,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吧。
“选定了,是哪家的女儿了么?”顾知鸢又问,想来没事的时候,可以教她们推牌九,加上依玛儿,四个人,刚刚好打发时间。
顾知鸢觉得自己越来越心软了,居然爱管闲事了。
宗政景曜回答:“选定了,秦尚书家有个庶女,温柔贤淑,性子沉稳,还有御史台家有个女儿,也不错,就爱绣绣花什么的,至于二十一
,还小,过些日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