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景曜笑了,带着顾知鸢上了马车说道:“本王年少曾在边疆过一段时间,救了个被狼咬的孩子,还把他放回去了。”
顾知鸢一怔,侧着头看着宗政景曜:“昭王,鲁扎尔的今天,是你一手捧起来的吧?”
宗政景曜啧了一声,抬手在顾知鸢的鼻尖儿上点了一下,笑着说道:“知我者,小鸢儿也。”
“王爷,这步棋布的太早了吧。”顾知鸢瞧着坐在自己旁边,不过二十四的宗政景曜,温暖的光芒打在了他的脸上,五官立体,目光深邃坚定,说不出来的好看。
宗政景曜缓缓转头,看向了顾知鸢,认认真真地说道:“十四年了,自从本王知道自己的身份,和所为的使命的时候,就布下了这步棋,本王要的不是宗政或者丛阳,本王要的是,地图上画出来的所有的疆土。”
这一刻,顾知鸢感觉宗政景曜像是一只翱翔在天空上的雄鹰,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他的领土。
宗政景曜抱着顾知鸢,声音之中透露着浓浓沧桑:“知鸢,本王不想被任何人当做棋子,不想被任何人钳制,所以本王必须强大起来,巅峰上很冷,本王庆幸,你能来到本王身边
。”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紧紧搂住他:“我知道,我会陪着你。”
宗政景曜在顾知鸢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笑道:“以后,我们的孩子,能吃到宗政的黄金果,能在草原肆无忌惮的赛马,能在丛阳看雪,能在沧澜看海。”
顾知鸢一听一下子笑了:“那昭王可要努力了。”
“不是我要努力,是我们。”宗政景曜捏了捏顾知鸢的脸颊:“怎么?你想撇开了本王独自清闲?休想!”
顾知鸢叹了一口气:“嫁给昭王未免太辛苦了吧。”
“你后悔了么?”宗政景曜说:“别想,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都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你才是!”
二人的声音,穿过了薄薄的帘子,落在了寒宵和冷风的身上,寒宵无奈的转头看了一眼冷风,眼中划过浓浓的无奈,整个人有种很可怜的感觉,低声说道:“王爷和王妃也太不把我们当然人看了吧……”
“不是我们。”冷风拍了拍自己腰上的绣花荷包,得意地说道:“是你!”
寒宵:?
这一刻,寒宵觉得丛阳的秋风格外的冷。
冷风又说:“你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有钱的,以后我成亲的时候,你肯定
要给很多钱吧,一点点,拿不出手吧。”
寒宵还没有说话,冷风接着说道:“你要是送的少,你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寒宵:?
为什么他感觉已经下雪了呢?冷的太厉害了!
马车穿过了张灯结彩的街道,夜市里面人声鼎沸,各地的人都赶来看三位皇子成亲的壮观的景象,整个佑城热闹的不像话,给人一种太平盛世的感觉。
第二日一早,顾知鸢便去了吴家,吴松楠被沈毅照顾的很好,现在已经醒了,气色看起来十分好。
顾知鸢进去的时候,瞧着程敏娴正拿着碗喂粥。
二人又说有笑的,程敏娴是不是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羞。
顾知鸢敲了敲门:“吴先生,母亲。”
程敏娴被顾知鸢的喊声吓了一跳,脸上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立刻站了起来说道:“知鸢啊,你来了,快进来。”
顾知鸢走了进去,手指搭在了吴书文的手腕上,轻声问道:“吴先生最近可感受到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么?”
吴松楠的声音还有些虚弱:“倒是没有。”
“伤口疼么?”顾知鸢又问。
吴松楠摇了摇头:“没有,你别担心,沈公子一直看着的,
有问题,我会告诉你,倒是你,你哥哥弟弟,难得过来,你应该好好陪一陪他们才是。”
听到这句话,顾知鸢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笑容,心中微微发暖,说道:“我还有个事情和母亲商量,我嫂嫂又怀孕了,哥哥即将镇守边疆,我想着嫂嫂去了也不方便,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我想把嫂嫂留在丛阳,在京城肯定是不安全的……”
“我知道。”程敏娴说,她转头看了一眼吴松楠,脸上划过了一丝无奈。
吴松楠说:“孩子们的事情最重要。”
“母亲。”顾知鸢一下子笑了起来:“可以把吴先生带去啊,吴先生生病了,需要静养,出城去养着多好。”
听到这句话,吴松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轻声说道:“我是一个男人,与永安王妃同住只怕不好。”
“我有两个侄女,聪明伶俐。”顾知鸢笑了起来:“请吴先生做她们的启蒙老师可好。”
程敏娴一下笑了起来:“你的心思,到底是比旁人细腻许多。”
听到程敏娴的夸奖,顾知鸢笑了起来:“吴先生的身体并无大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