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鸢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快步的走到了宋含雪的旁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宋含雪的手,柔声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别气了。”
“知鸢。”顾苍然缓缓开口,一脸深沉,担忧地说道:“哥哥马上就要走了,以后你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听说赵帝罚你闭门思过……”
顾知鸢有些诧异说:“哥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边关战事吃紧,我们已经在这里耽搁了很长的时间了。”顾苍然一脸无奈地说道:“刚刚接到飞鸽传书,南方异族紧紧相逼,太子和表哥已经走了。”
“走了?”顾知鸢的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诧异地说道:“走了怎么没有跟我说一声?怎么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他们怕你心中记挂,舍不得,便没有告诉你就走了。”顾苍然看着顾知鸢,眼中是浓浓的不舍,他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我去的洪华近一点点,我也跟着走了,可我,舍不得你。”
顾苍然抬手握着了顾知鸢的手,眼睛红了一圈:“这段日子,哥哥看着你辛苦的很,处处被牵制针对,这样的日子如何是个头,太子走的时候一句话
都没有多说,也没有跟你告别,他是强忍着怒意的,他说他再待下去,只怕会发疯了。”
顾知鸢的心中一暖,眼睛有些发酸,无忧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不善言辞,很多事情都憋在自己的心里面,这一次不辞而别,是因为看不惯自己在这了被刁难,怕看到自己就控制不住想要带自己离开的心情吧。
顾知鸢半垂着眼睑,叹了一口气:“哥,别担心。”
“哥放心,我会照顾好知鸢,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宗政景曜绷着一张脸郑重其事的承诺道。
顾苍然抿了抿嘴唇,紧紧握着拳头:“昭王,你虽然心有沟壑,可有时候人恶起来,比鬼都害怕,知鸢相信你,我也相信你,希望你好好对待她。”
宗政景曜点了点头:“我会的。”
“明日一早,我就出发。”顾苍然说:“你嫂子,我就交给你了。”
顾知鸢说:“你放心,我肯定照顾好她和孩子,明日下午,我就送他们出城,吴先生要养病,需要去城外山庄养病,嫂子扮做丫鬟跟出去就是了。”
“好。”顾苍然握着宋含雪的手,心中多有不舍,一双眼睛里面写满了担忧:
“次次一别,我奔赴战场,你要留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凡事以自己的性命为重,保重。”
宋含雪的眼睛一下就红了,眼泪在眼圈里面打转,她还是抿着嘴唇叹了一口气:“你放心吧,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情,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的,你也要照顾好你自己。”
“我知道。”顾苍然紧紧握着宋含雪的手,苦笑着说道:“你不要只顾着孩子,你的身体也很重要重要,顾雅的性格调皮,大概是遗传的我,你就放任着她去吧,反正也管不着。”
顾知鸢瞧着两个人恋恋不舍的模样,转身牵着宗政景曜的手离开了。
她没有回到卧室里面,而是走到了湖边,望着在夜风之中微波粼粼的水面发呆。
宗政景曜问她:“是不是舍不得?难过了?”
顾知鸢没说话,没有任何的表示,看不出来情绪。
宗政景曜捏了捏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会再见的,总有一天,本王会让你永远和家人在一起。”
顾知鸢垂眸:“这一天,可能要很久很久。”
宗政景曜的嘴角勾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顾知鸢,他高大巍峨的身体
像是一堵宽厚的墙拦在了顾知鸢的身后,给她撑起了一片天地一般。
宗政景曜在她的耳边低语道:“不管怎么样,本王肯定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这样你还会害怕么?”
顾知鸢笑了,缓缓呼出了一口气:“我从未怕过,王爷误会了。”
宗政景曜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了吧。”
顾知鸢点了点头,宗政无忧这般生气的直接离开了,连招呼都不打,跟小孩子闹脾气一样,顾知鸢又觉得可爱,又觉得有些担心。
顾知鸢抬手抓住了宗政景曜的衣袖:“无忧他们坐的是马车,跑的不快,我们去追他们好不好?”
乱世之中,每一次的见面都难得可贵。
宗政景曜抬手轻轻的整理了一下顾知鸢的斗篷,垂眸说道:“好。”
顾知鸢的脸上绽放了一抹笑容,与宗政景曜一起骑着马飞快的出城去了。
马蹄声急,风如利刃。
顾知鸢这些天憋着心中的气,好像随着夜风吹散了一般,每一口呼吸,凉气都会侵入肺腑里面,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整个人身上浑浑噩噩的感觉全部被吹散了,变得清醒了许多。
宽
阔的管道两边是青山,在月光的笼罩之下无比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