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顾知鸢也笑着说道:“旁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但这个事情,还真的帮不了!”
吴珵:……
“且听第八回,荣王单枪匹马挑阵营……”这个时候,说书先生将惊堂木拍在了桌上,提高了音量。
顾知鸢手中端着杯子,转头看向了那精神抖擞的说书人。
那人长得清瘦,约莫四十出头,身穿一件灰色的长袍,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故事的扣人心弦,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顾知鸢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时常来这里,他时常说荣王的故事?”
“天天说。”吴珵目光落在了那说书人的身上:“有许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听他将一段荣王的传奇。”
“荣王可是罪臣。”顾知鸢低声说道:“他总是这样说,不怕有人举报了?”
“陛下算个仁厚的,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让他们说去吧,也不少一块肉。”吴珵叹了一口气:“荣王确实是一个英雄,只是走错了路,做错了事情,最后才落得如此下场,但是不能否定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
顾知鸢垂下了眼睑,荣王在众人心中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一个英雄,英雄最后怎么可能犯下这
样的错?
连顾知鸢都不相信。
这个时候,顾知鸢突然想起来,之前宗政景曜假死,怕有人找上门来,所以找了个尸体,易容成了宗政景曜的模样,骗过了所有人。
最后的荣王会不会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真正的荣王,又在什么地方?
顾知鸢想起了那面墙,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荣王武功盖世,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杀得了他,除非是身边亲近的人,一直观察他,才能模仿他的一举一动。
吴珵见顾知鸢出神,眸子闪烁了一下:“我们这些后辈,怎么可能追究得了,我准备明日进宫去提亲。”
“你不先让姝婉接受你,她抗婚逃跑的可能性比较大。”顾知鸢啧了一声,放下了几杯,这里的酒十分浓烈,不过两杯顾知鸢便有种身子摇摇欲坠的感觉了。
心中却愈发地大胆了起来,决定去抠开院墙看一下。
“荣王一生戎马,战功无数,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惋惜。”说书先生高声喊了一句,又道:“苍天有眼,有朝一日,定有圣贤为荣王正名。”
顾知鸢侧头,刚刚好看到说书先生眼角带着泪痕,一副十分无奈的感觉。
顾知鸢的心中一
怔,荣王对百姓的影响确实很大,事情过了二十多年,依然有人觉得他是被冤枉的,依然有人幻想有一天能为他正名。
戎马一生,到底值得了。
越是这样,顾知鸢扒拉墙的冲动就越是强烈,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看向宗政景曜:“走,扒拉墙去!”
宗政景曜见顾知鸢已有七分醉意,笑了一声:“走。”
吴珵:?
这两口子又在说什么奇怪的语录?
吴珵也跟着站了起来,飞快的跟上了二人的步伐:“你们要干什么?”
顾知鸢拍了拍吴珵的肩膀:“我们要去干可能会死的事情,你要去么?”
吴珵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心中知道,顾知鸢一定知道了什么线索。
他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去。”
月光落在了昭王府的围墙上,高高的围墙,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周围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
顾知鸢背着手看着眼前的城墙,对宗政景曜说道:“这都是用铁水浇灌过的,我们三个能挖开么?”
宗政景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一块与其他地方颜色不同的斑驳上,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可以。”
紧接着,他将目光落在了手中拿着工具的吴珵的
身上:“吴丞相,动手吧。”
吴珵:?
吴珵无语地问道:“你们两,看着我挖?”
顾知鸢醉了,两个脸颊通红,靠在宗政景曜的身上,笑着看着吴珵:“不,我们两还给你加油!”
“吴丞相,加油。”宗政景曜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吴珵。
吴珵:……
顾知鸢从吴珵的手中拿了一个工具,皱了皱眉道:“别开玩笑了,动手吧。”
宗政景曜抢过她手中的工具,沉声道:“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做的来这种事情?”
吴珵的嘴角抽了抽,弱女子:?
她哪里弱了?
睁着眼睛说瞎话。
宗政景曜手指动了两下。
紧接着,冷风和寒宵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半跪在宗政景曜的面前,轻声说道:“王爷!”
“挖开。”宗政景曜直接命令道。
冷风和寒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