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恶心感却怎么都止不住。
宗政景曜心中泛起了几丝心疼:“怎么样了。”
顾知鸢没工夫搭理他,吐得越发的厉害了,宗政景曜倒是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他紧紧扶着顾知鸢的手臂,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些了么?喝口水?”
顾知鸢摆了摆手,她现在啥都不想要。
脚步声急匆匆地响了起来,程敏娴到门口的时候,便瞧着顾知鸢吐得一张脸毫无血色,眼睛通红,带着几丝泪痕。
“怎么回事。”程敏娴飞快的上前,扶住了顾知鸢的手:“不是说不吐了么?怎么吐得这般严重。”
她满心的心疼,抬起头瞪了一眼宗政景曜:“你是怎么照顾人的,你不是说照顾的好么?怎么看着这般清瘦憔悴。”
宗政景曜:……
他不敢反驳,心疼地瞧着顾知鸢:“好些了么?”
顾知鸢呕的是在是没有东西可吐了,才缓缓站起身子,用手绢轻轻擦了一下嘴巴,脸色惨白地瞧着程敏娴:“母亲,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我要被他逼死了。”
“怎么回事。”程敏娴推开了宗政景曜,扶着顾知鸢往床上走:“不是说好了,不吐了么?怎么吐得这般
眼中,这都是四五个月了,吐成这个样子,宗政景曜,你在搞什么。”
宗政景曜站在原地,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顾知鸢委屈巴巴地说道:“母亲,昭王不是人,我明明好好的,非要逼我喝下这一碗安胎药。”
“没事喝药做什么?”程敏娴又瞪了一眼宗政景曜:“这不是没事情找事情做?安胎药不得已才喝,这么苦,这么臭,难怪她吐得厉害,你是存心不想让她好过。”
宗政景曜抬眸瞧了一眼顾知鸢,刚刚好瞧见她眼中的狡黠,他冷着脸:“你说说,本王为何让你喝。”
顾知鸢委屈地躲在了程敏娴的身后:“母亲,你看他。”
告状装可怜,她倒是学的十分好。
程敏娴搂着顾知鸢,又瞪了一眼宗政景曜:“起开,别在这了碍眼珵儿他们都到了,在书房。”
“是。”宗政景曜瞧着程敏娴护着顾知鸢,顾知鸢倒是恶人先告状,引得自己白白挨了一顿骂,他抬眸瞥了一眼顾知鸢,瞧着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心中到底软了下去:“一会儿秋水送饭来,记得吃。”
“没吃饭你就逼她喝药?”程敏娴一听,顿时炸了:“疯了吧
你。”
宗政景曜:……
他除了在顾知鸢的面前越发无赖,在其他人的面前,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没反驳,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缓缓退了出去。
程敏娴轻轻抚摸着顾知鸢的手:“被搭理他,等一下吃点好的。”
“母亲,你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听到消息,这边出事了,我心急如焚,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她紧紧握住了顾知鸢的手:“今日的事情,也怪不得你,以后莫要这般冲动,万事以自己的安危为重,明白了么?”
“明白了。”顾知鸢低下头去:“母亲,可我没得选择,没有这样一遭,那些人,怎么会信服,群起而攻,对王爷来说不是好事情,只有收服了人心才能一帆风顺。”
“你的苦心,我明白,可你想一想,王爷怎么接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差点用生命付出了代价?他疼你的,只是有时候蠢了些,不怕,日后母亲亲自照顾你,不叫他把你欺负了去。”
“母亲待我当真极好。”
程敏娴紧紧搂着顾知鸢:“回首一望,便好几年了,从前母妃不喜欢你的性格,觉得你的情书毁了曜儿的路,如今看来,一切都是缘分,你胆
大心细,你哥哥战功赫赫,若不是这般,昭王也没有这么快走到这一步,若是换做苏柳欣,只怕连宗政都难以平复。”
这些话,好像是对岁月做了一个解释,好像是要与时间冰释前嫌。
顾知鸢捏了一下程敏娴的手,其实程敏娴极好,可她有太多的不得已,她的心中有太多的恨意,她明明有一段极好的姻缘,却被活生生的拆散了,老天爷对是一点都不公平的。
顾知鸢靠在程敏娴的肩膀上,笑着说道:“母亲何必说这些,等到王爷功成名就,稳坐高位,您的事情,便可以正大光明了。”
程敏娴蓦然一笑:“正大光明。又有多大用处?”
“母亲,你也不过四十来岁,还有好几十年的时光。”
“你呀,总是什么都想的开,什么都能接受一般。”
“这又不是你的错。”
程敏娴垂下了眼睑,不是自己的错么?
“母亲。”顾知鸢的八卦心理突然升起,笑呵呵地问道:“您和父亲,是不是……”
程敏娴的耳根猛地一红,一张脸红的滴的出血,他们几十年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