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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势太大, 整个町兰院几乎被烧没了, 丫鬟婆子围成一团, 呜呜咽咽的哭。
“我可怜的小姐去的那么早, 小小姐又没了, 我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用。”是魏兰的陪嫁嬷嬷。
“哭什么哭, 不想活就自己跳进火里去。”
陪嫁嬷嬷被宁正平这么一吼吓得禁了声。
宁正平收到回信后,不能死心,心里仍是想要搏上一搏,到底亲自去了一趟京城。
本朝爵位最高的除了几位闲散的亲王,就是拥有封地的三藩, 三藩分居平阳,常德, 韶州,有独自的军队, 在本朝西方形成一线共同压制西部。
大家看着是极其尊贵的存在, 但在在宁正平看终究难成气候,不说别的,就说各级卫所的指挥使没有一个是他们的人。
本朝开国至今的三公,沈,徐,宋三家那才是真正的富贵,而徐千余可是徐家的嫡长孙, 未来的信国公。
他见了宁正清, 将宁泽和徐呈的事情又讲了一遍。宁正清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然后扔给他一封信。他打开一看,字迹是他的,而信上的内容和他写的大相径庭。
他忙道:“大哥,这不是我写的,明明是徐家小儿坏我女儿名声,还望大哥能为小女讨个公道。”
宁正清不以为然,看宁正平着急忙慌的样儿,心里有些不喜。
到底是亲兄弟,宁正清还是提点了宁正平两句:“一封信都被半道篡改了,若是真找去了信国公府,二弟以为你我会落得怎样?”
宁正平还想再辩,却听宁正清道:“二弟,我只是恰巧赶上了皇上高兴才得了个国公,可比不得徐家。”
他都这样说了,宁正清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原想回去把宁泽锁起来堵住言官的嘴就罢了,却不想他临走前,宁正清又拉住他:“听夫人说前几天沈四夫人又提起了你的那个四姑娘。二弟,莫要因小失大。”
宁正平闭上了眼睛,眼前浮现了魏兰的音容笑貌,那个淡雅如兰的女子,一向温雅的她会不会气急骂他?但人活着总是要做出许多取舍。
“宁正平,你个混账!”他睁开眼,心想是谁替魏兰骂了出来。
火光中看到一个黑影,近了才看到来人穿着一身鸦青长袍,五官棱角分明,面貌上就能看出来是个刚毅的人。
李暄一脚将宁正平踹翻,没有停留直朝着大火走去,院子里到处是忙碌的灭火人,次房的火只剩了一簇簇火苗,而正房的火依然声势滔天。
“都给我把水泼到正房。”李暄功夫不弱,沉声一吼,在乱哄哄之中倒是能听得清楚。
有不明白情况的人赶紧朝着正房奔过去,明白的拿着水桶茫然失措。
李暄脱下袍子,浸湿披在身上准备冲进去,却被荣信挡在了身前。
“世子,莫冲动,由属下进去。”说完一头扎了进去。
李暄愣了片刻,才扔掉浸湿的长袍,青州初夏的夜还有些凉,涌上来一阵寒意。
火已经烧了两盏茶的功夫,房梁已经支撑不住,纵然身负功夫进到这里面也难保全身而退。
李暄沉思的当口,有人窜到他面前,啪一声脆响,他被人打了一巴掌。
李暄怔住了,他自幼习武,武学较量中没少被打中过,这样子还是平生第一次。
不过被人扇巴掌的愤怒一下子也就消失了,随后涌上来的是后怕,他要求甚高,现在却因为心绪不宁被人近身。扭过脸,看到一张圆润的脸蛋,杏眼含着怒气,冷冷的看着他。
“宁泽!”他有些难以置信,惊讶的叫了声。
宁泽抬起手,想再给眼前这个祸因一巴掌,这次却被抓住了。
“宁泽!”李暄语音微沉,警告的喊了她一声。
宁泽甩开他的手,径直朝着大火走去。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来,希望还来得及,然而眼前张牙舞爪的火浪摧毁了她所有好的期望。
因为她的行差踏错,害了人。如果重新来过,是要赔上别人的性命,这样的机会她不要。
“世子。”
荣信周身卷着火,抱出来一句焦尸,有人赶忙朝他身上泼水,他的头发眉毛都被烤焦了,好在脸上没烧着。
他将焦尸放下,跪下低声说了句:“属下无能,进去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黑乎乎的尸体躺在地上,仿似一块焦炭,李暄瞧了一眼道:“宁姑娘没事。”
荣信疑惑,抬眼一扫,这才看到宁泽,虽然头发散乱,钗镮歪歪扭扭的挂在头发上,人却是好好的。然而她正一步一步朝着大火走去。
他忙起身拦住她,叫了句:“宁姑娘。”
“滚开!”宁泽吼了声。
“宁姑娘,我已查探过里面,只有这一个人”
他指了指被他放在地上的焦尸。宁泽却